何必文被雷劈死一事,知府大宅里面的所有人,不管是管家还是被何碧石强行抢进来的奴隶,全知道了。
何必文年纪轻轻,却被自己妹妹给推出去挡命没了,死也不瞑目吧。
知府夫人在府里发火,让手底下的人全部出去找何碧石,江阳找不到去良安镇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她回来。
何府里面,奴隶园,几个早对何碧石兄妹积怨已久的男子犹如大仇得报,在这里吐槽。
“何必文兄妹俩真是活该,哥哥现在得了报应,何色女差不多也到了报应的时候了,早知道她是个怕死推人挡命的主,没想到她连自己亲兄长都不放过。”
“何色女这回绝对没好果子吃,我方才可是亲眼瞧见了知府夫人那个样子,她大有要将色女大卸八块的气势,何夫人那么宝贝何必文,唯一的底气被劈死了,老天爷真是替我们出口气。”
“这人被雷劈死我还是第一次瞧见,何必文焦的啊,简直无法识别,我听说老天爷降了两道雷,有一道肯定是劈何碧石的,她自己怕死,老天爷该多降几道,劈死那女人。”
“何必文真是被他妹妹害死的,他们跟人家打赌输了反悔不认账,公然在那同老天爷叫嚣,死了也是活该,据说赌上何家的全部田产了,人家赢的那方到这里来拿赌注,何知府夫妇俩却要将人家斩首示众,缺德。”
一个穿着破旧,身形挺拔,披散着长发,戴着一张狐狸面具的男子提着一桶水过来。
男子将水桶放下,一瓢一瓢地浇水。
那边吐槽何家的几个男子看见这位面具男,显然是非常的想找人分享喜悦。
几人朝那男子挥手,道,“嘿,狐狸男,何必文被雷给劈死了,是被何碧石推出去挡命而死的,你听说了吗?”
面具男子的动作一顿,接着摇头表示不知。
一位男子接话道,“何家兄妹太活该了,自己技不如人非要跟人家下大赌注,输了却不认账,兄妹俩不是好东西,父母也不是好人。
人家赢方大老远的从一个小镇子来到江阳,送了何必文的尸身回来顺便要赌注,何家夫妇想抓人家入狱,还要砍人家的头,一家子缺德人。”
面具男子闻言,侧头问道,“赢方?”
男子的声音沙哑,听起来有一种浑厚的沧桑感。
这么沧桑的沙哑声,一个看着也就二十多年纪的人,这男子是经历怎样的凄惨遭遇。
这边的几个男子已经习惯了这位面具男子的声音,他们几个同面具男不是很熟悉,这位面具男孤僻清冷,见谁都是冷冰冰,一个月说出的话没三次。
这位面具男一天到晚戴着面具,从不摘下,洗澡睡觉不知道有没有摘,毕竟人家单独住柴房。
他们这些人都是被何碧石用强手段带来的,不知道多想何家一家遭殃。
今天何必文的大事件,何碧石害死了人,也不敢回家了,这对他们来说是大大的好消息。
一位男子道,“我方才听一个男仆说了,那一男一女带着一张赌约来的,何夫人想当场打女的板子,被男的反打两个大板子。”
另一位男子接着道,“我是听侍卫说的,他是被那男子给狠打的那个,说人家二人是夫妇,二人皆是二十上下,农门人家来着。
何夫人纯属自找的,还有何大人,他要将人家二人斩首,被女的爆料,何大人外面有了不止一个儿子。”
二十上下的夫妇?
面具男面具下的眸光一暗,声音清冷,“你们可知那夫妇二人,是从何处而来?”
几个男子没听说,纷纷摇头。
面具男似乎有些许失落,何家的事情他不关心,而后转身去浇水。
几个男子习以为常,他们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又继续吐槽着何家,面具男觉得太吵,自己提着桶离开了。
……
江阳城的一条人流较少的街巷,张南柠边逛边吃,吃完了手上的酱香饼,她道,“谢惊瑜,你可以啊,武功什么时候学的?”
小媳妇终于问了。
谢惊瑜双手负后,与张南柠并肩而行,道,“那场事故我落下了残疾,一日在大山里我救了一位老者,那位老者说他想报恩,说我筋骨奇佳是天生练武的,他教了我七天后让我拜他为师,这样学会的。”
“你那个武学师父叫什么名字?”
大反派的武功,貌似差不多是这个时候悄悄练的。
行还是你行,如此低调。
如此发展,大反派在宝灵山修习的功法……
张南柠问他,“那次之后,你进过宝灵山没?”
谢惊瑜实话实说,“进过一次。”
张南柠双眼发亮,拉着男人的手臂,追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你进去之后,有没有喝过解万毒的水,有没有进过一个很玄乎的宝洞?”
有的话,真是太好了。
等她回了西河村,她一定要拉着大反派进宝灵山,储存那些神奇的水,收集绝世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