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带棍侍卫站在知府夫人身旁,知府夫人又对他们说了一次。
而后,那十几个人扬着长棍朝着张南柠就想冲上去。
站张南柠身旁的谢惊瑜挡在她的面前,冷厉的睡凤眸扫向知府夫人,声音沁凉。
“知府夫人还真不愧是何知府的良配,如此草菅人命,人在做天在看,你是想走上你儿子的那条短路么。”
知府夫人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我儿子无缘无故被那个农妇害死,害人凶手者本该偿命,本夫人何来的草菅人命。”
她又催促手下道,“你们快动手,我要亲眼看着那农妇挨板子,还有护着那农妇的农夫,一样捉拿他,同样大打一百大板。”
十几个侍卫一听,一窝蜂一般朝着谢惊瑜冲来。
谢惊瑜眸色一冷,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既是如此,知府夫人,不如亲自尝尝挨板子的滋味。”
话音未落,男人的高大身形如移形换影一般,只见他抢过一个侍卫的长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棍猛打。
“嘭嘭嘭……”
霎时间,这十几个侍卫全然瘫倒在地,个个蜷缩着,闭眼哀嚎。
而后,男人又在众人惊到傻眼的情况下,长长的木棍猛然打趴了知府夫人,打了两个重重的板子,知府夫人尖叫不断。
一道江阳城百姓所熟悉的知府声音传了过来。
“住手,什么人竟敢在我何府公然殴打我家夫人?”
知府夫人听见何知府的声音,她瞬间在他面前哭了,“老爷,我们家文儿被人给害死了。”
她指着张南柠道,“就是她,她是害死我们文儿的罪魁祸首,我让人收押那个农妇,这个疯农夫竟殴打我,你要为我做主啊老爷。”
何必文被人给害死了?
何知府心下一惊,走到这里,他瞧见了何必文的尸体,那个样子他险些认不出来。
脸部黑乎乎的,全身上下的衣服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烧破,头发最是明显,炸开了,走近一点,好大的烧焦味。
烧焦味,是被人给活活烧死?不能吧,活人被火烧,烧成灰烬了哪还有完整的尸首。
那个原先同知府夫人传话的下人,看见了知府,他又跟知府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何知府在知道自己儿子居然是被女儿给害了的,又惊了。
跟人下赌注赌输了,被老天爷惩罚,结果推了自己亲哥哥出去挡命,那个女儿未免太无心了。
何知府一身官服,显然是刚从府衙回来,他正眼看向谢惊瑜,道,“我夫人捉的是害死我儿的农妇,你出手打人,你同那农妇是何关系?”
“夫妻关系。”
知府夫人被人搀扶着,听到谢惊瑜同张南柠是夫妻关系,她满腔怒火,
“好啊,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女的想讹我何家的田产,男的动手打人,老爷,他既是那农妇的夫君,定也是害死文儿的凶手,你要为我们文儿报仇。”
何知府贪了这么多年的东西,自己名下的田产,他是不可能让给他人的。
何知府同他夫人一个样,仿佛这里是府衙公堂,他在众人面前判了张南柠谢惊瑜的罪,
“你们夫妇俩人,胆大包天害死我儿必文,这是一罪,光天化日之下想讹光我何家田产,这是二罪,公然殴打朝廷命官的夫人,这是三罪。”
“三罪并罚,来人,将此夫妇二人先大打一百大板,而后收押入狱,明日午时当着文儿的面,将二人斩首示众,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俩人真不愧是几十年的夫妻。
行事风格一个样,二话不说给人定罪斩首。
张南柠望向何知府,可没瞧出何知府有半点儿子没了的悲痛感。
张南柠施施然道,“知府大人好大的官威,皇帝判案还得讲究证据,你如此草菅人命,真当你自个儿是江阳的土皇帝了么。”
何知府道,“大胆,你一个山村农妇,竟敢指责本官判案,天高皇帝远,再说,如今的天下是女相大人的天下而不是皇帝的天下,本官还真是江阳城的土皇帝,本官说你们斩首,你们就得斩首。”
好大的妄言。
张南柠道,“你们的儿子怎么没的你们自个儿心知肚明,知府夫人宝贝她的儿子是真悲痛,知府大人你,倒也不必在这装,你的死鬼儿子不会感激你的。”
“什么意思?”知府夫人问道。
张南柠道,“知府大人在江阳城养了多少个小妾夫人你不是知道么,你又怎知人家真没给知府大人生个一儿半女。”
“一个小妾生一个,知府大人真是好福气,儿女成群了。”
刹那间,知府夫人的矛头对准何知府,质问道,“何立,你让外头那些小妾给你生儿子了?你瞒得真好啊。”
知府夫人知道何知府在外面造了一个很大的豪宅,是给他那些小妾住的。
何知府这个人喜新厌旧,那个宅子里面至今为止,住了近三十个小妾,知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