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柠在自己钱包里拿出五十递给谢惊瑜。
他收回去时,她注意到了他手上戴着的戒指。
她顿时握住男人的手,看着那个跟她的银凤戒指一样的同款。
就雕刻花式不一样,她的是凤,男人的是龙。
她记得她的大反派根本没有银凤龙戒这种戒指,一龙一凤,莫非两者间有什么联系?
因买的东西太多,他们两个人是拿不回去的,杂货铺老板免费帮他们送货,布铺的家具铺的集市的书铺的,满满一车。
车子在书铺门口装货,小两口站一旁等着。
突然一个绿色人影朝着男人这边冲来,那人影身体在冲撞到一个人体时倒地了,双手抱着一条长腿大声哭嚎,
“公子啊你这样对得起我吗,之前你毁了人家的清白,只给了一丁点赔偿金就了事,现在你发大财了,又转头勾搭了另一个狐媚子,你不是人呜呜呜。”
啥意思?
碰瓷加污蔑?
想毁她家仙仙儿砸?
张南柠头上冒出几十个问号。
那女人还继续大喊,“我怎么这么可怜啊,几年前就是在这里被你毁了清白你不负责,让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女子整日在家里活受罪人人嫌弃,今日你又再一次毁我清白,你还是个人吗。”
“我当然是人了。”
“你……”
那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男人,他的声音咋变得跟女人一样了。
她听说男人的嗓音一旦变得不男不女,就是宫里的太监。
她尖叫得更大声了,“你好狠的心呐,你毁了我不想对我负责我认了,可你一个太监为什么又在当日之地再次毁我,这次你不负责也可以,但你这回赔的赔偿金得是当初的双倍,不然……”
“不然你怎样?”
“不然我就撞死在这里。”
“何必撞死,我给你出个更好的死法。”张南柠蹙眉冷声道。
这绿树是个碰瓷惯犯。
以前坑过谢惊瑜的钱,听她意思也是在这个街道这个店,谢惊瑜对她动手动脚,后来给这女人赔钱了。
妈的,她什么时候写过她家大反派被女人给讹钱了。
妈的,这是哪个破烂人给她乱写剧情的,出来,看她不打死他。
张南柠看向谢惊瑜,男人脸色很不好,眉宇间直皱出一个川字。
她抬手轻轻的在男人眉宇间抚平,声音温柔悦耳,“乖,不要皱这么深,你该帅帅的。”
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站在这里,对付这种碰瓷货让我来,讹谁不好,敢讹我的儿…额男人,她之前讹了你多少钱?”老娘让她十倍吐出来。
谢惊瑜握紧拳头的五指微松,抬眸漆黑的双眼看着张南柠,声音轻飘飘的,“你……信我是被冤的?”
当时那件事轰烈了一阵子,他被罚款了,家里卖田交罚款的,他的秀才之身也被剥夺,一年后才再次参加考试,而那次的考试成了他的惨遇。
事故出了,他的腿残了,路断了。
现在的这个张南柠,她真的好像无所不知。
他在听见绿人影说那些话时,还准备跟张南柠解释。
他当年只是跟那女人碰了一下,是她自己不知怎么的贴上来扯着他不放,他根本没有所谓的“毁人清白”。
张南柠一听,可心疼了。
她的大反派儿砸没黑化前,就是个白纸一样的善良小哥,仙仙的。
黑化后性格扭曲,爱上虐杀人的毛病。
那样一身红衣的他,手一扬玄雨散人,脚一迈步步生花,一举一动之间仙气十足,仿若仙尊降临凡世。
那样的他才真真真“幸得识君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仙。”
想到谢惊瑜一黑化就是她的死期,她不能让他黑化,她要他即使不黑化也会更加的仙气。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你看着,看我替你修理碰瓷货。”
那绿衣女听着头顶上两个人一来二去的对话,发现自己竟然抱错了人。
她抱的时候还在想,为什么一个大男人的腿居然比女人还细,声音也成了太监。
原来一开始她抱着的,就是跟谢惊瑜一起的狐狸精。
绿衣女正是几年前毁了谢惊瑜的那个碰瓷货,当年那二十两到她手里没几天就花光了,后来她还准备再次讹谢惊瑜。
打听到谢惊瑜有个嚣张的花心妻子,他本人一再的出事倒霉腿残了,一辈子只能种田种地,这样的人哪还有什么钱财。
今天她出来买菜,发现谢惊瑜腿是真的残了,可是他却发财了,跟着一个狐狸精一起到处买买买,买了满满的一大车。
这让绿衣女又起了心思,因为她觉得谢惊瑜非常的好讹钱。
她想好了,这回她一定要讹上一百两。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哪知道一开始就抱错了人,白做戏。
这会儿听见张南柠说要修理她,她立即放开双手站起身对着张南柠,看见人家美貌的那霎那,她眼中飘过一丝嫉妒。
美若倾城,肤白如玉,墨眉若柳,全身散发着从骨子里飘出的高贵气质,如果不是看见她身上穿着的粗布麻衣,她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