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连连摇头摆手,有些害怕地后退几步,声音有些沙哑,是被掐的:“不用不用,我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你放心,我嘴绝对够严实!”
她只想赶紧翻篇儿,离开这个不正常的男人!
这男人看着就像个精神有问题的,正常人被抓个手不能这么大反应,被她碰上了算她倒霉。
顾南川眼里有些疑惑,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她比较亏,不管是私了还是公了都是有利的一方,怎么会……
管她呢。
他见女人一脸暗戳戳的期待,就没坚持,扭头就走了,他一边走一边拍了拍肩膀处的衣服,女人好像听到他嘟囔了一句:“真是晦气!咳咳咳……”
“……”
大兄弟你过分了啊。
我寻思着,我不就是看你长的好看想加个微信吗,怎么就挨了掐了呢?怎么就晦气了呢?女人心里想到。
要晦气也该是她晦气才对,出门没看黄历碰上这么个神经病。
杜禾从厕所出来,恰巧看见徐颂从旁边的小树林里慌慌张张的窜了出来,小脸白得厉害,像是受到了惊吓。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赶紧迎上去:“怎么了,颂颂?”把人搂进怀里,怀里的人身体微颤,杜禾就一下一下地轻轻地拍她的背,安抚着她。
徐颂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她按住杜禾给她拍背的手,低着一双桃花眼,沉声道:“是顾南川,顾南川找来了。”
她把昨天自己发生的和刚刚自己看到的告诉了杜禾。
“啥?”本来一脸担忧的杜禾登时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大叫起来,很是愤愤不平,“那个狗东西还有脸来找你?!他找你还在你面前偷唔唔唔——”
徐颂捂住杜禾的嘴,撇了她一眼:“小心你的大嗓门把他引过来。”
杜禾挣脱徐颂捂着她嘴的手:“我呸!老娘还能怕了他?他要是敢过来看老娘不宰了他!”
说着,杜禾就往小树林那边冲,徐颂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她:“我不想见他不成吗?”
“你干什么,你别拽我!”奈何杜禾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听不进徐颂在说什么。
看着比自己情绪波动还大的杜禾,徐颂觉得好像当初被甩的是她一样,摇头叹气,无语且无奈地拽着她往停车场走。
一路上,杜禾都叽叽喳喳个没完,幸好繁花似锦附近的安保工作做的到位,没有狗仔能混进来,要不,她就得和杜禾一起上热搜了。
午后,天色尚晴。
“再见!我亲爱的颂颂!”
黑色商务车里,杜禾透过摇开一半的车窗和徐颂挥手再见。
徐颂是杜禾派司机去接的,没有开车,两人简单地吃了个午饭后她就让司机先把徐颂送回来了。
刚才在车上,徐颂好说歹说才把要和顾南川决一死战的杜禾给安抚好,口水都快用光了。
徐颂挥了挥手:“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黑色商务车掉头,杜禾回头和徐颂挥手告别,直到看不见人了,她才冷着脸回过头,对司机说:“回繁花似锦。”
老娘要去抓人!
司机:“……”真是白瞎徐小姐的口水了。
目送车子消失不见后,徐颂才回了家。
到家后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弹性不错的沙发几乎要把她弹起来。
她家装修以黑白灰为主,显得有几分压抑。
客厅拉着窗帘,阳光只能透过没拉好的缝隙照射进来,形成一道细细的光束,打在徐颂身上,脸上。
徐颂把手背罩在眼睛前,挡去了阳光。阳光打在她身上,散发着明显的热量,她却只觉得浑身冰凉。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她轻叹:“这他妈算什么事儿啊!”
没多久,疲惫至极的她就睡着了。
这头杜禾折回繁花似锦,说来也巧,司机才停好车,她就看见从旁边的车上下来个人,又高又瘦,双腿修长,不是顾南川又是谁?
杜禾开门下车,伸手拦住了他,他好似十分惊讶,眼睛都微微睁大:“杜禾?”
把身子往车屁股上一靠,杜禾指尖敲击车身,一阵风吹过,吹起她酒红色的大波浪,她把一缕头发别在而后,红唇轻启:“聊聊?”
“咳咳……”顾南川被风吹得又咳了起来,平息后,他点了点头。
两人上车离去,也不知杜禾把顾南川带去了哪。
睡梦中的徐颂对发生的一切都浑然不觉,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梦里,浑浑噩噩间,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冷到极点的冬天。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冬天,她还在读大二。
“分手吧,徐颂。”
窗外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背景乐悠长舒缓的咖啡厅里,顾南川面无表情地抛出了一个深水炸弹。
那是时的顾南川看起来和现在差不多,除了更健康一些,更青涩一些,就没什么区别了。
坐在他对面的徐颂听了后睫毛颤了颤,眼眸低垂,神色淡淡的,没什么反应,但捏着咖啡杯的手指却变得青白,只不过被她藏在袖口,看不到罢了。
她听见自己说了一声好。
之后,便是良久的死寂,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