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碰到了一个因为抓不到娃娃要把抓娃娃机买回家砸了的怪人,好离谱哦。
医院里,徐颂猛地向下点了下头,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她惊醒,在椅子上坐好。
“嘶——”抻到了脖子,酸疼得要命。
“怎么在这睡着了?”清越的声音带着点喘,在徐颂头顶响起,她抬头,眨了眨惺忪睡眼,看见了抱着一只小羊玩偶的顾南川。
他头发很乱,是风吹的,脸上身上全是汗,太阳晒的。
大夏天的哪来的风?
徐颂不用想都知道他是骑摩托来的。
站起来,踮着脚给他擦去额头的汗:“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下午一点多,太阳正毒的时候。
他握住徐颂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想你了,就过来了。”
走廊里偶尔会路过几个人,看见有人过来,徐颂像受惊的小猫一样,把手迅速收回。
她红着脸,桃花眼含桃花色,水光潋滟,甚是撩人。
想亲。
“咳,”轻咳一声,顾南川压下脑子里有颜色的想法,随便找了个话头儿,“你怎么在外面睡着了,病房里没有地方休息吗。”
“有啊,我就是想出来透口气,结果睡着了,欸,不对,”徐颂顿了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顾南川知道她在这个医院不奇怪,因为附近只有这一家大医院,她妈妈每次检查都是来这儿。只是他是怎么找到在哪个病房的?
“秘密。”顾南川咧着嘴笑,故作神秘。
一层一层地找不就能知道了。
“行吧,”徐颂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拍了拍旁边的空位,“坐下歇会儿?”
顾南川屁颠儿屁颠儿坐下,把怀里的玩偶举到她面前,笑地温柔极了,好似有灼人的华光:“送给你的,以后你也是有娃娃的人了。”
眼前的姑娘曾和他说,她从来没有过一个属于自己的娃娃。她说她不喜欢娃娃,可是却经常看见抓娃娃机就走不动道。
怎么会不喜欢呢?她只是不想浪费钱罢了。
徐颂接过玩偶,心头被他脸上的笑容烫得发热,就像有一台纹身机在她心上运作,将那温柔笑脸镌刻下来,难以磨灭。哪怕是过了七八年,也没能忘掉。
“叮铃——叮铃——”
躺在床上,徐颂百无聊赖地晃了晃手里的小羊,她侧眸看向窗户。
窗帘没拉好,中间有一道缝隙,月光就从那倾泻进来,恰巧照出展示柜上一个黑色盒子的轮廓。仔细看,那盒子上还有点点荧光。
又是睡不着的一晚。
徐颂翻身下地,取下那个盒子,坐到地上,打开。
沉默良久。
月光在她的脸上晃出一条,正正好好落在那那冷清的桃花眼处,照亮了里面那映着繁星的粼粼波光。
“我不想看见他,”顾南枝头一扭,用后脑勺对着她哥,撅着嘴,“让他出去。”
大早上一起来,她看见顾南川在病房里,隐隐作痛的腿都不顾了,就开始闹上了。
追不到小颂姐姐的怂蛋!
懒得看见他!
顾南川带着点火星的杏眼精准落到她身上,暗暗咬牙。
这丫头怎么这么欠揍!大早起就给他找不痛快!
“咳咳咳……”他被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咳了老半天,耳尖和两颊都被咳红了,喉结也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一口气终于喘匀了,他窝在单人沙发上,眼皮一掀,话里带着刺儿,火气不小:“你就这么跟你哥说话?”
顾南枝哼声:“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哥!连个女朋友都追不到!”
听得顾南川直磨牙:“当初我就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你生不下来!”
火药味渐浓。
眼看就要打起来,在一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魏文嘉赶紧冒出来做和事佬。
主要是他担心自家亲亲女朋友断着一条腿,打不过顾南川那个神经病。
“我说你俩差不多得了啊。”
他上前,隔开顾南川看向顾南枝的视线,侧头摸了摸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回过头凶巴巴地对顾南川说,“我家红豆可是病号,气坏了身体你负责吗?”
“你就放心吧,”顾南川十分之不屑,“牛气坏了她都气不坏。”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哪有跟女孩子斤斤计较的,怪不得他追不到女朋友。
为了避免自家女朋友被气到,魏文嘉把顾南川赶出去买零食了。
昨天他家红豆可是为了给他买好吃的,把脚都给磨出泡来了,他不得补偿补偿?
徐颂睡觉睡得好好的,突然被杜大小姐一通电话给硬生生从睡梦里拖了出来。
昨天本来睡得就晚,今天又这么早被吵醒了,她是满肚子火气,全撒在电话里了。
“什么事啊?”那声音一听就知道她烦得要死。
也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徐颂炸毛了似的大吼:“你有病吧!”
“我不去。”她皱着眉,抬手揉了揉眼,脸上还有两道睡觉时被压出来的红印子。
她皮肤本就白,平常碰着一点就红,此刻一双桃花眼更是被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