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拿着一个信封,站在旁边的邮箱,看着来往的人,郁闷极了。能查到是从这里寄出的,但寄件人会在这里吗?他带着疑问,往里走了进去,路过一栋栋带着小院子的两层楼。
在一个熟悉门牌号的门口停下来,褪色的大门紧闭着,只有几棵绿竹和一个树在视线里。周围没有了栏栅了,只有砌起高高的围墙。再次来到这里,老人感慨万千。
背着白色书包的张宁,从围墙跳了下来。看到站在门口低头拿着信封的老人,愣住了。
早餐店里,老人用托盘端来两碗豆浆,两碗装着两条油条油条和鸡蛋,放到张宁的面前。“吃吧,孩子。”
看到他坐下来了,张宁随即开口问到,“他是否还活着,是不是真的叛徒?”
欧阳靖低眸把油条放进滚烫的豆浆里,用筷子把它压下去浸泡一下,再夹起来吃,白色的豆浆重新低落在碗里。
“知道了光明背后还有黑暗,才有勇气面对黑暗。我不会告诉你这个世界有多美好。”老人牛头不对马嘴回答到,他额头上几道皱纹在晨光中反射着光。“要吃完,不要浪费粮食。”
张宁原本站起来了听到他这样说,又坐下去,剥开鸡蛋壳,两口吃完,再吃油条,三分钟就吃完她的那份。“谢谢您的早餐,再见。”
“去吧,未来的花朵,好好读书。”老人看到她吃得干干净净的,高兴笑了起来挥挥手说到。
一辆白色的电车从轨道上开过,从车窗探出头的男人,对着张宁扯了扯嘴角笑起来。
坐在他旁边的段长庚,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里无波澜。他的手指撑在他的膝盖,喉咙动了动,声音有点笑意问到“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今天天气很好,心情也好。”他关上车窗说到,转过头看向段长庚笑笑。
张宁看着他关上窗,车子开走了。张宁回想到,插在喉咙的那支箭,照在她身上的阳光忽暗,心慢慢下沉。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校门口,就看到趾高气昂的花简,走在她的面前说,“我抢了你的位置,感觉如何?”在张宁昏迷的一个月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当上学生会长。
张宁不解地看向她,看了后面几个值日干部,然后认真说到,“挺好的,你比我干得还要好。”
“你……这么虚伪干嘛,你不是挺爱出风头。”一下子被气到,不怒反笑看着他说到。
“我是想低调,实力不允许我低调。”张宁看到她没肯让她走,脑里突然浮现这句话就说了出来,笑了起来。
以为说到她的痛点会谦卑沉默不语,灰溜溜的低下头走了。没想到她依然昂首挺胸,自信从容着从她的身旁走过。
校园里的年级排名榜上,她的姓名赫然在列,有阳光的时候,就会照在她名字上。住院没来上课又怎么样,她依然拿稳第一。花简掐着自己的掌心,克制那颗波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