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浦按着蓝桉的头愤怒往墙上撞去,还不够平息他的怒火,抬起手不停地扇着她的脸。表情木讷的蓝桉没有任何的反抗,看着她这个样子,他一脚踹飞她倒退几步,撞在桌子的边角。还不够他又上前走去踹着她的腹部,直到踹累为止,才气喘吁吁的蹲下来,又用力拍她的脸,“再有下次,我指定毙了你。”说完了,他转身离开实验室。
头发凌乱的蓝桉从地上爬了起来,用衣袖口擦擦她嘴角的血迹,再拨开散在她脸颊上的头发别在耳后,一张被扇得红肿的脸露了出来。扶着身后的桌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走到碎了一箱的实验样品旁,看着液体沿着桌子流到地上,她倔强的脸上出现淡淡的笑意。
此起彼伏的蝉鸣从树上传出来,日夜不停歇的。好像它知道它的生命只存在这个季节,只有用它唯一声嘶力竭的鸣叫方式证明,它也曾属于这个夏季。
王池看了开车走了的蓝桉,抬头看了看在头顶茂密的大树。
花常富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烟,吸了一口,慢慢吐了出烟圈,余光望着被打得脸都红肿的蓝桉,“你可真够粗心大意,再有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是什么时候?”蓝桉扭过头意味深长的望着他问到,眼里的慵懒全无,只有花常富看得懂的东西。
“看你这个样子不还承认自己的错误,哎,你知道那点我们损失多少你自己清楚。”他捡起一条树枝,在地上写了几个字。然后站起身,踢花这些字。白色的细沙沾在他的的皮鞋上,他弓腰拍了拍,就走了。
站在灯塔上的蓝桉,看着远处的海,同黑夜沉默着,听着海的语言。
“你这房子刚装修不久,还未来得及装摄像头,没有证据,是无法成立罪责的。”张宁看着站在自家院子的谭少林,不慌不忙的说到。
“如果你是犯罪,一定是个天才犯罪者。那支箭我也戴着手套拿了,放在密封袋里。你以为你能帮你朋友瞒得好好的,如果我……”
“你不会,黑暗怎么会去惊动光明。就算你去递交证据,她还有她真正的病历保住她。”张宁斩钉截铁的说到。
谭少林听后拍了拍手,“没有人能比你会找漏洞,不愧是你妈妈的女儿。”
“我不会去坏事就行,相宜姐没给过我任何东西,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拿不出来。”
谭少林看着从屋里出来搜找的两个人,对着谭少林摇摇头。谭少林看向张宁说到,“打搅了,抱歉小孩。一下子错怀疑了两个人。”
等他离开后,张宁急忙关上大门。走回房间,看着还亮着屏的电脑,大幅度摆动的窗帘,张宁大步走到窗前的探出头去查看外面,外面空荡荡的。躲在树后拿着枪的黑影,倒吸了一口气,抹了抹眼前的汗水。
杨德修望着车子远去,站在路灯杆下低着头,表情变化莫测。
天边的月牙高高挂在天边,幽暗的月光照亮黑夜下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