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爸爸要出差一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保护好妈妈。你长大了,爸爸相信你一定做得到的!”他帮她编好小发辫,整理好衣领,把书包给她背上,摸摸她的头发,转身走进汹涌的人群中。
张宁从小学门口出来,急忙追着越走越远高大伟岸的身影,她一边喊着一边伸出手想要拉住他。背影消失后,她被白茫茫笼罩着,怎么也走不出去。
汗流浃背的安知楹从噩梦里醒来,捂着自己跳动不安的心,大声地喘着气。睡裙湿了,那股凉意凉到骨里。慢慢喘过气,她拿起床头桌上的照片,抱紧在怀里。
“今晚,你总是做噩梦,是不是太累了。”睡在一旁的许严,也被她惊醒了,伸过手抱住她。碰到湿漉漉的睡裙,困意全无,看着她说,“怎么流那么多汗,我去毛巾帮你擦一下,去洗一下热水澡。”他准备从床上起来,就被安知楹拉住衣袖。
“孩子,可能出事了!”安知楹泪眼婆娑,指着相框里的照片哭着对他说。
许严抢过她手里的相框,把它丢进抽屉里关上。穿上鞋,走进卫生间。
许严默默帮她擦着汗,开口说道,“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这么多年,没一点消息,忘了她吧。这不是没办法不是吗?”
安知楹狠狠瞪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毛巾甩在他脸上。“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你当然不会难过。下次再说这样的话,就离婚吧。”
他看了一眼在旁边睡着的女人,轻轻地过去,帮她盖好被子。残余在眼角的泪,映着那月光。他再慢慢看过去,脸上罩着氧气管的女孩,他伸出布满茧子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顷刻间,女孩从紧闭的双眼,从眼尾下滑落两颗泪水,沾湿了白色的枕头。
他急忙缩回颤抖的手,眼里于心不忍转过头,走出病房,轻轻关上。
他从黑暗里带来一身的风霜,如今,他又走进黑暗中,与黑暗为武。肩上担着职业的责任,但是家……只有愧疚。
我的太太,我的孩子们,太抱歉,太对不起你们。请原谅不负责任的我,
月光照着他发间丝丝缕缕的白发,深邃的眼睛泛着冷光,望着那天上的月牙,顿时湿了眼眶。
耐不住他们的追问,杨晨终于肯说出实情。
“中毒的毒源是bianjing外的某邻国。”杨晨小声说道,说完走进医院里,往张宁所在的病房走去。
听后,应谨和向以阳,面面相觑,相对无语,向以阳在他的背面写了两个字,应谨对他点点头。
“爸爸。”杨晨走进来,就看见自己的父亲,走过去喊到。
“晨晨,告诉你一个消息,她有快醒过来的迹象了。”杨思源看向自己的女儿,笑着说道。
“半个月了,是该醒过来了。”杨晨说着,看已经摘掉呼吸机,可以自主呼吸的张宁说道。
“你吃饭了吗?不吃和爸爸一起?”杨思源看向她拎着的饭盒,笑着故意问她。
被他这么一问,才想起饭盒,急忙递给他。“和爷爷奶奶一块吃了,您在这笑不太好吧。”
“好吧,我不笑,我严肃。你可以和她多多说话,有助于她清醒过来。”杨思源拿过饭盒,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