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玲玉走进张宁的房间,环视四周,坐在她的床上。拉开抽屉,拿出那块绿得发亮的玉制长命锁,凝视一会把它放进自己的包里。
来到病房里,小心翼翼地帮她戴上刻有她另一个名字的长命锁。掀开被子,帮她的双腿按摩。腿上的伤口倒结痂了,摸到她的疤痕,她眼睫轻颤。一个月了,每天孟玲玉,一边处理手头的工作,一边照顾她。看了看她的脸,孟玲玉佯装轻轻捏了捏她说道,“坏孩子哦,总是让妈妈担心。”
温柔可爱的女孩林微燃,在一旁看到孟玲玉的举动,捂着嘴笑了起来。
“微燃,谢谢你来弹琴给她听。会不会耽搁你练习,还有一个月就是你的演奏会了。”孟玲玉回过头,弯眉微笑地看着她问。
“不耽搁,在这里也是练习呢。孟妈妈,请放心吧~”她微微一笑看着孟玲玉说,展开钢琴键,调好音放在架子上,轻轻地弹起张宁喜欢的曲子。
孟玲玉和余安,也安静地聆听她弹琴。不一会儿,向以阳也拿起口琴和她合奏起来。应谨看到他拿出口琴的时候,有些惊讶。
像男孩子一样的杨晨双手抱胸,身姿挺拔站在门外,默默听着小学她们一起听过林微燃弹奏的钢琴曲。恍然间,原来过去了那么多年。
“你为什么不进呢?”身上挂着听诊器的杨思源抱着病历本,看到杨晨站在外面问。
“这里也能听。”
“好吧,我陪你。”说着他也站姿笔直,神情严肃和她站在门外。
杨晨走了进去,站在门口一旁。杨思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张宁,似乎想到什么,摇摇头苦笑,默默走开了。
真是虎父无犬女啊!张宁的爸爸和他是从小学到高中,同校同班的同学。直到后面各自考上不同的大学,各奔东西,见面次数甚少。
晚上,等孟玲玉回去休息的时候,突发奇想的应谨,买来张宁喜欢吃的东西,一样接着一样凑近她鼻子。
“十分钟,你们就出去。”杨晨看了看手表,神情严肃冷冷地说道。
“小晨晨,表情不要那么严肃,你那个样子太像你爷爷了,好吓人啊。”向以阳缩了缩着脖子,耸耸肩。
“过来吃点吧,我们男生在此刻如此没用,晨爷,你也太霸道了,不让余安守夜也罢,还不让我们。”应谨说着又打架饭盒里一层菜肴。
“焖宁,你睡了一个月不饿吗?”向以阳打开一盒草莓巧克力,在她的鼻子周围转了转。
话刚落,张宁的眉毛便动了动,眼睛微微睁开一会,又闭上了。
“呀,她醒过来了啊啊啊……”应谨放下菜,看着张宁,激动地抱起旁边的向以阳。
正在看书的余安,急忙扔下手中的书,来到床边。向以阳一把推开应谨,和他们凑近床边,轻声呼唤张宁。
张宁睁开眼睛,眼前模糊不清的视线,渐渐清晰,吓了一跳。“晨,你怎么也在?你们怎么都在在我房间?我记得今天是周六,晚上……”说着她头疼扶了扶额头。
“我……我打电话给我爸爸。”杨晨激动得手抖,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你受伤昏迷,已经住院了一个月了。”杨晨说完话,挂了电话。回头看向她说道。
“我记得了,那个混蛋拿我垫底。我没残废吧?”说着张宁动了动双腿,看了看打石膏的左手问道。
“没有没有,不要乱动。”余安看到她大幅度动自己的双腿,急忙说道。
“那没事了,我要喝水,你们谁去帮我搞点粥来。”张宁想要起来,就被杨晨按住了。
“我去,我去买。等我回来啊!”向以阳一脸开心地跑了出去。
“晨,让我坐坐吧,我一会要走走,骨头好酸。”
“这里是军……医院?”张宁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抬头问杨晨。
杨晨点点头,垫高枕头扶她坐起来。“等你好点,我再跟你说当时的情况。
“呐,水是温的,我拿着你喝吧。”余安把吸管转向她,说道。
“我来拿吧,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就该避嫌。”杨晨说着,从他手里拿过水杯,亲自递给张宁喝。
“这什么跟什么啊,我从没想过这方面,你这话让我很尴尬。”张宁说着,含住那吸管喝了起来。
应谨把头埋得低低的,有一下没一下地干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