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这些贱民!”
江泠月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双腿一软,便瘫在了地上。
“认不认?”
江梦月睥睨着江泠月,眸底透着一丝杀意。
“三公主!是臣妾同敌国勾结,收了他们十亿万两银子,命泠月将银子交给孙阁老办事的!
此事……此事皆是臣妾利欲熏心,一人所为。臣妾愿意一人赴死,求您放过泠月罢!”
这时,泠妃突然闯入人群内,猛地跪在了江梦月的面前。
她身着粗布麻衫,瘦骨嶙峋,眸底尽是哀求之色,再没有一丝昔日的清傲贵气。
“母妃,你怎么来了?”
江泠月的面色一变,怒声道:“我不准你求这个草包,你快回去啊!”
泠妃未曾理会江烈月,而是一字一句地道:“当年……当年给你和皇后下毒,也都是臣妾的主意。
泠月当时年龄小,什么都不知道。就连现在……现在也是臣妾连累了她,望三公主网开一面罢!”
江梦月冷冷望着泠妃,嗤笑道:“你们母女别争了,如今证据确凿,一个都别想活命!”
因为宫门口过于热闹,华安安也拉着白子渊的手,跑到了此处儿。
她低下温婉的眸,震惊地望着泠妃道:“梦月啊,她……她怎的也在这儿啊?”
泠妃的双眸一转,忙爬到了华安安的身旁,恳求道:“皇后娘娘,泠妃和三公主乃是亲姊妹啊!
望您看在陛下的份上,为泠月求一求情,留她一条性命罢!”
华安安蹙眉道:“你莫要唤我皇后,还有,她屡次陷害梦月,死活于我有何干系?
闺女啊,这外头天热,她们若犯下了弥天大罪,你便直接宰了她们,回去歇息罢!”
“是,母亲。”
江梦月冲华安安一笑,沉声道:“来人,给我母亲和世子赐座!”
禁军连连点头,便搬去了两张凳子。
尔后华安安便坐在了凳子上,苦口婆心地道:“泠妃啊,你说江振云是不是眼瞎?
她宠爱的嫔妃上至画嫔,下至你和烈妃黄莺儿,怎就没一个好东西呢?”
白子渊生怕华安安热着,便打开折扇给她挡住了太阳,敛下温润的黑眸,淡淡一笑道:“是啊。”
华安安又嫌弃地道:“都是两个鼻孔喘气的,一个个怎这么多坏点子呢?莫不是狐朋狗党一起托生的罢?
“是啊。”
白子渊妇唱夫随。
江梦月噗嗤笑出了声。
母亲离宫之后,的确开朗了很多呢。
泠妃的面色红白交错,眸底掠过了一抹怨恨:“华安安,你不帮我们就算了,又何必出言奚落呢?”
“你们在宫内时,也没少奚落我罢?不过是出一口恶气而已,你又何必这般生气呢?”
华安安温柔一笑道。
“姐姐,过去……过去的事是我不对,旧事莫要再提了。我求你,求你保全泠月一命罢!”
泠妃强忍着怒意俯首做小。
华安安但笑不语。
泠妃还以为她答应了,心下一横,便猛地撞在了石柱子上。
“砰!”的一声大响,她便倒在地上丧命了。
华安安愣了一愣,忙起身朝后退了几步,蹙眉道:“梦月啊,她怎么就自尽了呢?”
“母妃!”
江泠月的瞳孔放大,眸底一片猩红。
她疯了一般地跑到泠妃身旁,便将她抱在了怀中,泪水大滴大滴滚落了下来。
“母妃,你赶紧醒醒啊!你……你怎么能留下我一个人呢?
我干这些坏事,全都是为了能让你锦衣玉食啊!
你走了,我做这些事还有什么意义啊……”
她的哭声悲怆无比,令无数百姓们动容。
“陛下,泠妃既已经揽下罪责自尽了,您便放二公主一条生路罢!”
“唉,二公主如今沦为庶民,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您便看在她救济百姓的份上,让她多活几年罢!”
江梦月悠悠扫了百姓们一眼,嗤笑道:“救济百姓?
若非她暗中捣鬼,毁了上百艘货船,你们自会安然无恙,又岂轮得上她去救济?”
这些百姓真特么迂腐!
百姓们相视一眼,顿默不作声了。
“贱人,你害我母妃惨死于此,我和你同归于尽!”
江泠月缓缓放下泠妃,眸色狠戾,一剑便朝江梦月刺了过去。
江梦月好笑道:“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行刺朕?”
她正要教训江泠月,空中白影一闪,顾音书便站在了江梦月面前,衣袖一挥,一道内力打在了江泠月的身上。
“啊!”
江泠月惨叫了一声,便重重摔在了地上,吐出了几口黑血,眸底尽是惊恐之色。
“大……大祭司……”
“参见大祭司!”
众人面色大变,一个个顿跪在了地上。
顾音书墨发半束,头戴白玉冠,着了一袭宽袖白衣。
衣摆上的银色流云纹,在阳光的映照下,似有水波在流转一般。
他长身玉立,眉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