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月清冷的眉眼间,掠过了一抹讥嘲:“认罪?呵……我能有什么罪呢?
难道是因为我给百姓们发药草,抢了你的风头了?”
“是啊,陛下,二公主能有什么过错呢?”
百姓们也一脸的疑惑。
“孙阁老,你怎的不说话啊?”
江梦月挑眉道。
江泠月警告扫了孙阁老一眼,孙阁老遍布皱纹的老脸上,掠过了一抹犹豫。
但他还是心下一横,咬牙道:“是……是二公主给了本阁老十亿万两银子,让本阁老祸害货船的……”
他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全都说了一遍后,又道:“那十亿万两银票,如今就在孙府的粮仓里放着。
粮仓旁边的檀木盒内,还放着本阁老和二公主的签字画押,上面写着若是……
若是本阁老不能完成此事,便双倍奉还银票……”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什么?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二公主?”
“二公主,您是吃风国粮食长大的,为何要反过来害风国啊?”
江泠月的面色苍白如纸,冷冷一笑道:“孙阁老,本公主一贫如洗,从哪儿弄十亿万两银子?
你自己犯下了弥天大罪,为何要拉本公主一起下水?”
“或许你表面一贫如洗,背地里却烧杀抢掠敛财呢?”
孙阁老皮笑肉不笑地道。
“你……”
江泠月的眸色一沉,正要骂他胡说八道,江梦月便嗤笑道:“全都住口,朕没兴致看你们狗咬狗!
来人,去孙府粮仓一趟,看看银票在不在!”
“是,陛下!”
禁军点了点头,便立即前往了孙府。
一刻钟后,他们便拉来了一箱箱的银票,另将契约递给了江梦月,恭敬地道:“陛下!
属下已经清点过了,一共十亿万两银子,一个子儿都不少!”
江梦月点了点头,扫视了契约一眼,冷喝道:“江泠月,白纸黑字,证据确凿,你还是不肯认么?”
百姓们顿时一脸的愤懑。
“天啊,幕后主使竟真是二公主?”
“江泠月,你……你简直没有良心啊!若不是你,货船根本就不会翻,我儿子也不会命丧大海了!”
妇人歇斯底里大骂了起来。
江泠月额上冷汗密布,咬牙道:“呵,江梦月,你……你伪造证据,真是恬不知耻!”
江梦月拿起桌上的水杯,便砸向了江泠月,冷笑道:“你除了污蔑朕伪造证据,还会说别的话吗?
朕哪里伪造证据了?是孙阁老是假的,还是银票和契约是假的?”
江梦月的速度极快,江泠月来不及躲闪,便被水杯砸中了头颅,流出了一道鲜血。
她眸底一片赤红,怒斥道:“是不是伪造证据,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江泠月一生堂堂正正,从未做过一件昧良心的事儿!
反倒是你江梦月,为了登上皇位,不知使了多少下三滥的手段!”
“没有做昧良心的事儿?那父皇为何会将你赶出皇宫?我为何会生一脸红斑啊?”
江梦月淡淡一笑道。
“什么红斑?你……你母后将你生成了丑八怪,关本公主什么事?”
江泠月的面色一僵,攥紧了拳头。
“传风嬷嬷罢。”
江梦月冷嘲道。
刑承安道了声是,便将风嬷嬷带到了宫门口。
她跪在了地上,愧疚地望着江泠月道:“二公主,奴婢……奴婢也是被逼无奈。
只能背叛您和娘娘一次,将过往之事尽说出来了!”
她话罢,便将泠妃命她配制药方,下毒害江梦月和华安安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四周一片哗然。
“什么?是泠妃害皇后重病缠身的?”
“三公主脸上的红斑,是二公主下毒害的?天啊,她当时不过几岁而已,怎就这般心思歹毒啊?”
“贱婢!分明……分明是你做错了事,皇后罚了你几十板子,你对皇后怀恨在心,才会……
你休要将此等丧尽天良之事,推到我和母妃头上!”
江泠月倏忽站起了身,眸底掠过了一抹杀意。
“二公主,事到如今,你还是认了罢!兴许……兴许陛下还能法外开恩,饶你一条性命呢?”
风嬷嬷苦口婆心地道。
“呵,不是本公主办的事,本公主为何要认?”
江泠月的面色冰冷,倨傲一笑道:“江梦月,你一再往我身上泼脏水,不就是想给我安几个罪名,要了我的性命吗?
我今日任你宰割,但你不准动我母妃一根毫毛,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一脸的骄傲,宁死都不愿承认此事。
当然,她也是不愿死的。
她想要先保全名声,再等凌子妍前来救她,借她的权势东山再起,将江梦月狠狠踩在脚下。
“风嬷嬷,听闻你帮泠妃办完事后,她赏了你一对玉镯子?”
江梦月慢条斯理地道。
“对。”
风嬷嬷连连点头,便从怀中拿出了一对镯子,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