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禁军连连点头,便将老嬷嬷摁在了地上,另往她身上浇了一盆凉水,消了一消她身上的怒火。
老嬷嬷被冻的打了个寒颤,却依旧怒视着画嫔,口中辱骂不止。
“毒妇,你会得到报应的……”
“她办了何事?竟惹得你这般憎恨?”
风国皇帝的神色凝重,冷冷地望向了老嬷嬷。
“陛下!老奴二十年前,曾在御膳房当差!当时画妃娘娘刚刚入宫,被分配到了老奴手下!
老奴知道陛下爱听曲子,便经常让她在御花园吹笛子,她这才博得了陛下的注意……”
老嬷嬷哭着说了许多话,试了试眼泪道:“若不是老奴,她又岂能翻身做主子?老奴待她不薄啊!
她升为贵人之后,看另外几位贵人怀孕了,生怕她们生下皇子,先她一步登上嫔位,便……
便命老奴给她们下了药,害她们难产而死,母子双亡了!”
老嬷嬷缓了缓神,又道:“还有十年前秋日狩猎,也是她假传圣旨,道陛下想看容嫔骑马。
等容嫔上马后,她便偷偷在马上动了手脚,害得容嫔骑马跌下悬崖,尸骨无存……
这二十年来,只要是受宠、亦或腹中有孕的嫔妃,都会惨遭她的毒手啊!”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风国皇帝的眸底一片赤红,踉跄朝后退了两步,差点便栽倒在了地上。
“陛下!”
画嫔凄厉惨叫了一声,大哭着道:“臣妾的确认识这位嬷嬷,可……可是她说的事儿,臣妾一件都未做过啊!
臣妾曾经同她有过节,想必……想必她是同三公主合谋,一道来陷害臣妾的,求陛下明察啊!”
“陛下!老奴手中有证据!”
老嬷嬷咬牙说罢,便从怀中拿出一叠泛黄的信件,还有一些沾血的信物,将其递给了禁军。
禁军忙将其递给了风国皇帝,风国皇帝便颤抖着右手,打开了第一封信。
“嬷嬷,郑贵人这小蹄子,上月频频侍寝,独占陛下宠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明日便以陛下的名义,将她诓骗到井边,寻几个御膳房的小太监,将她推入井中淹死!
事成之后,切记杀了参与此事的太监,再将这封信烧了。
如今我在舒月殿,你在御膳房,我们不宜经常见面,只能通过信件交流,倒甚是麻烦。
日后我会想办法,将你调到舒月殿的……”
“本宫已经命太监看过了,容嫔怀的八成是皇子,你去寻一包让马癫狂的药,命赵公公捎到舒月殿。
明日秋日狩猎,本宫定让她尸骨无存!呵,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同本宫争宠……”
……
一封一封的信件,以及一件一件的证物,足矣证明画嫔心思之恶毒。
风国皇帝双眸猩红,憎恶地望向了画嫔,怒斥道:“朕知道你非良善之人。
可是朕没有想到,你……你居然为了争宠,这般丧心病狂!
你……你能够数清,你害了朕多少嫔妃和子女么?”
“陛下!臣妾是被污蔑的,臣妾……”
画嫔的神色惶恐,正要继续解释,风国皇帝便沉着脸庞道:“住口,你再多言一句,朕便让你再开不了口!”
画嫔的心中一寒,忙不敢吭声了。
她怒视地望着江梦月,眸底杀意弥漫。
江梦月朝她回之一笑道:“画妃娘娘,你一直看着我作甚?是我生的太好看了吗?”
“丑八怪,你给我住口!”
江舒月狠狠剜了江梦月一眼,便跪在了地上,咬唇道:“父皇,十年前秋日狩猎,女儿也在当场!
当年分明是皇后娘娘,趁众人不备,诓骗容嫔前去骑马的,也是她刺了马腿一剑,马才会受惊……”
“大公主,十年前本宫高烧不止,并未随御驾出宫狩猎。”
皇后冷冷地道。
“那日皇后的确未出宫。”
风国皇帝揉了揉太阳穴,怒声道:“江舒月,事已至此,你还妄想污蔑皇后,真是和你母妃一样心性歹毒!”
“女儿……女儿当时年龄小,多半是记错了……”
江舒月的面色红白交错。
她的双眸一转,正要继续帮画嫔辩驳,风国皇帝便已经派遣禁军,入宫调查老嬷嬷所言真假了。
他手中虽有物证,却尚未有人证,暂时还不能定画嫔的罪。
很快,禁军便带着几十个,曾经帮画嫔作恶的老太监、老宫女,一道前往了狩猎场。
“陛下!奴婢……奴婢五年前,的确帮画妃娘娘,在卿贵人的香料内,添加了一包麝香……”
“奴才……奴才曾收了画妃娘娘三千两银子,在禄嫔临盆的时候,偷偷动了手脚……”
“望陛下大发慈悲,饶了老奴一条贱命罢!”
宫人们的面色惶恐,拼命地朝风国皇帝磕起了头。
风国皇帝一时面如死灰,苦笑着道:“这些事儿……这些事儿竟全都是真的!
毒妇,这些年来,你骗朕骗的好苦啊……”
“她生下大公主之后,身体便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