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月转头望着梦月殿的方向,凌厉的眉眼间,尽是厌恶之色。
“若非江梦月这个丑八怪,用歪门邪道的法子夺走了令牌,令牌定会归于本公主之手!
这一口气,本公主可忍不了!等她丢了这条狗命,本公主定要将她的尸首喂狗!”
“二妹妹不知道,江梦月这个贱蹄子啊!可是常常在背后,同宫人们说你的坏话呢……”
江舒月长叹了一口气,握住了江泠月的手道:“只要咱们姐妹齐心,定能够制服江梦月的!
等我们将皇后从高位上拉下来,究竟是泠妃娘娘做皇后,还是我母妃做皇后,便看父皇的意思了!”
……
江梦月听了她们的话,眸底掠过了一抹冷嘲。
呵,果真如她所想,是江舒月在井里下了毒,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江泠月母女竟也参与其中了。
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等她解决了江舒月,定要好好治治她们!
这时,江舒月缓缓站起了身,便朝着厢房走了过去,柔声道:“二妹妹!
皇城内有不下万座水井,为了让毒素快速扩散,单靠我一人投毒,是万万不够的。
长姐制的毒都在厢房里放着,二妹妹的轻功高强,不如便去取一些毒,帮长姐洒满皇城水井罢!”
“可以。”
江泠月冷傲说罢,便跟在了她的身后。
“毒在厢房里面……”
江梦月的心中一动,立即便运气内力,先她们一步入了厢房,当即便闻到了刺鼻的药粉味。
很快,她便在柜子旁边,发现了满满一桶的毒药。
她从怀中拿出半斤解药,便将其倒在了木桶内,拿着铁剑将其搅和均匀了。
她的解药效果奇强,如今毒药已经被同化成解药了。
当然,解药是有副作用在的,人沾染过后便会起一脸红斑,身体虚弱无比,不过,这是对人体无害的。
尔后,她便故意在角落内,留下了一支发簪,另去了冷宫一趟,趁着画嫔睡着时,往画嫔身上洒了一把解药。
明日便有好戏看了。
江梦月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江梦月殊不知,远处的树上,立着一个银衣妖孽男子。
而她所做的一切,都落入了男子的眼中。
顾音书的神态淡漠,居高临下地望了江梦月一会儿,便身影一闪,转头离开了此处。
他的背影修长如玉,恍若月下谪仙一般,不染一丝凡尘烟火气。
翌日清晨。
一夜之间,风国又有数万人染上了尸毒,但同从前的症状大不相同,一时更加人心惶惶。
而且就连画嫔也染上了毒,脸上起了许多红疹子,虚弱地连站都站不起来。
“舒月!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画嫔无力地躺在床上,面上出现了一道裂缝。
“我……我也不知道啊!你分明没有喝井水,怎么会突然中毒呢?
而且你的中毒症状,也跟我下的毒大不相同啊!我给你服用了解药,也没有什么用……”
江舒月的脸庞苍白,焦急地在殿内来回踱步。
“该不会是江梦月这个贱蹄子,在你的毒药里面,又掺杂了其他的毒,你的解药才会不管用了罢?”
画嫔阴毒的眸一转,攥紧了双拳。
“我一直将毒藏在西厢房内,除了江泠月和泠妃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此事啊!
难不成,是我昨日同江泠月议事时,说的话被这个草包听见了?”
江舒月的面色一沉,立即便前往了舒月殿。
很快,她便在西厢房的角落内,发现了一支江梦月的发簪,顿时从头凉到了脚。
“果真是她动的手脚!”
难道这个草包真的在毒药内,掺了什么东西,使其变成了一种新毒,她的解药才会不管用的?
母妃并未饮用井水,她之所以中毒……应是江梦月这个小贱人,偷偷给母妃下了新毒罢?
“江梦月,你这个畜生!我母妃若有了三长两短,我定要你偿命!”
江舒月的双眸猩红,立即便前去太医院,想要重新配置解药,救画嫔的性命。
奈何新毒太过复杂,她根本就没有本事解毒。
而且因为她在风国一半的水井里面,都投了新毒,如今四成的风国百姓,都已经中了新毒,身体虚弱无比。
风国皇帝屡次催促解药,令太医们头大如斗,江舒月更是焦急到了极致,一时竟有些后悔陷害江梦月了。
她见画嫔越病越重,俨然已经躺在床上,说不了话儿了,顿时心下一横,便朝梦月殿走了过去。
江梦月事先安排好的宫人们,见江舒月前往了梦月殿,立即便将此事禀告给了江梦月。
江梦月原正倚在床上喝芬达,闻言顿时坐直了身子,笑吟吟地道:“哟,总算是来了!”
她话罢,便朝着喜鹊望了过去,淡道:“你去将父皇唤到梦月殿外,道我有一场好戏给他看!”
“是,三公主!”
喜鹊连连点头,便转身离开了此处。
喜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