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周辰义心里一惊,莫非昨天的事没成?他赶快让孙哲进屋,锁上了门。
“本来傍晚的时候欧阳那边已经开始把人和武器都撤下去了,那会儿你刚睡着,我就没来跟你汇报,可是凌晨的时候,大帅那边突然下了命令,革了欧阳的职,夺了他的兵权,欧阳那边可以说是毫无防备,直接就在家里被控制了,这下看来,是没机会翻身了。”孙哲说道。
周辰义眉头紧锁,“他竟然利用我,我早该想到的。整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他做的局。”
“您是说,大帅……”孙哲欲言又止。
“没错,当年他当选联军总司令的时候,为了得到更多的支持,把兵权三分,他和欧阳还有陆定淮,他们将权力分散。可是,大帅并不是心甘情愿这样做的,如今已经过去了几年,他位子坐稳了,自然是要开始动手了。什么整顿风纪,什么督察队,恐怕都是针对欧阳一个人的。”周辰义推测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孙哲问道。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他这么做不是把我陷入不义的局面吗?我前脚才去劝和,他后脚就翻脸,知道真相的是相信我是真的冒着生命危险去劝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大帅串通好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做戏给欧阳君槐看呢。让他放松警惕,把人和武器都撤下来,然后趁他不备,在动手。老头子真是高明,看来我和他比还差远了,我完全都没想到这从头到尾都是他精心设置好的一个局。”周辰义想到这里不由得后背发凉,难怪大帅要发密电给他,让他从申城赶回来。这么危险的事,他怎么舍得让他那心肝宝贝的大儿子去干呢。一想到这里,周辰义的心就更凉了。
“那我们现在要去欧阳府上吗?”孙哲道。
“我还去凑什么热闹,大帅既然没有安排我们去,那就说明他另有安排,我在过去的话,无疑会激化矛盾。再说了,我还有什么脸再去见欧阳君槐。”想到这些,周辰义竟然有些心痛,从和欧阳君槐的谈话中,他能感受到,欧阳君槐还是非常念及旧情的,他并没有想把事情做绝,不然单凭他自己这三言两语,欧阳君槐又岂能轻易让步,他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台阶下,有人给他说句软话,道个歉,让他心里那口闷气有个发泄的空间,他也便不会去叫嚣威胁大帅了。
“从现在开始,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跟我们没关系,今天上午还是坐火车回申城,随他折腾去,要不是他这次发急电给我,我才不想趟这浑水。我去谈成了,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欧阳拿下,我谈不成,被杀了,或是被俘了,他可以以此为借口动武,反正成与不成对他来说都没损失。”周辰义道。
“少帅,您可别这么说。”
“算了,不说也罢,反正你也不懂,收拾收拾,准备回申城了。”周辰义无奈的笑了笑。
周辰义一行人刚到火车站,线人就有给孙哲带来了消息。
“少帅,刚才线人又带来消息。”孙哲凑到周辰义耳边说道,“陆定淮主动交出了兵权。”
“这个老狐狸,还真是精明,主动交权,至少还能保住副司令这个位子,还能保住一条命。这回大帅估计能睡个踏实觉了。”周辰义道。“走吧,回申城,我不跟他们掺和这些。”因为,他此时只想要见到她,从未如此的渴望过。
就在这时,周辰义的身后响起了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击中了他身旁的一根立柱。
“少帅,小心!”孙哲和周辰义急忙隐蔽到立柱后面,而在场的卫兵则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了开枪的人。
“少帅,人抓住了。”
周辰义上前一看,一个年轻男子被两个卫兵反剪双臂压在地上,那男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带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像是个读书人的样子。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周辰义冷冷的问道。
“周辰义,我就是要杀了你,为我父亲,为我全家报仇!”那男子叫喊着,想要拼命挣扎着起来,却被死死的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周辰义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瞬间有了答案。
“你是欧阳家的什么人?”
“欧阳君槐是我父亲,我是他的小儿子欧阳天逸。”
欧阳天逸倒是坦坦荡荡的报出了自己的身份,脸上还带着一股傲气。
周辰义倒是听说欧阳君槐有五个女儿,一直到四十多岁才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想必平日里定然是宝贝的不得了,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也多亏了他枪法不准,不然在刚才那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很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我看你长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不像是个会用枪的人,你怎么会想到要来追杀我,是谁告诉你我的行踪的?”周辰义问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事的。”欧阳天逸叫喊道。
就在这时,从车站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吵闹声。
“外面怎么回事?”孙哲问道,所有人的神经一下子又紧绷起来。
“是外面来了一队人,说是要搜查逃跑的欧阳家的人。”
“没想到你小子今晚还成了抢手货?”周辰义看了看地上的欧阳天逸,说道。“你们几个,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