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穿着一身华贵绸缎,长相也颇为俊美,只不过一双细长的桃花眸,显得面容阴桀,眼神无比邪魅。
此刻,手里还拿着那一盏被打翻了的酒杯。
看到突然在半空中挥了挥的手。
他这才察觉自己失态,连忙将眼珠自从白安宁的身上脱离开来,这才仔细打量着站在眼前的普普通通的小公子。
说是小公子,着实是因为年轻,看起来就像个初出茅庐的楞头青小伙子。
长相穿着无一不普通,就是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居然在这碧水楼里面找到了这么一个美若天仙条,条顺盘靓的女人。
这华服男子笑了笑,目光却带着一丝探究,道:“我这酒杯里,装的可都是琼脂玉露,我怕阁下应该是赔不起这个罪才对啊!”
这话说得,步惊云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一个朝天的白眼,面上却秉持着小生恭敬姿态道:“兄台此言差矣,大家都是来这里寻欢作乐,手中的酒都是这碧水楼的老嬷嬷提供,又何来高低贵贱之分?”
哪知旁边这男子顿时邪魅一笑道:“可我手中的这杯酒不一样。”
他害怕眼前的两个人不相信,于是将一旁的小厮给扯了过来,这才十分慵懒的吩咐道:“给这两位好好说说,小爷杯中的这杯酒,跟他们究竟不同在什么地方。”
那小厮低眉顺眼道:“回禀少爷,刚才少爷杯中的酒,是用一张一张银票放在红泥小火炉下面熊熊燃烧,所以才有了温酒的美名。”
“……”
白安宁面上一派风轻云淡,然而心里早就已经把眼前这个男人骂了个底朝天。
什么败家子,来酒楼喝一杯花酒,居然还要用银票当作柴火一样烧,这家里是得多有钱?
估计也是个败絮在外的纨绔公子哥,但是就在这时,白安宁却突然柔柔走了出来,对着面前华服男子鞠了躬:“还请公子见谅,刚才是我等人的过失。”
殊不知自己这一番话居然将苗头全部都转移到了身上。
一旁的男人顿时呵呵笑了起来,摩挲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打量着眼前的白安宁。
“咳咳……”一旁被忽视的步惊云顿时有些不太乐意,像是宣誓主权一样站在白安宁的面前,佯装生气说道:“这样吧,你开个价格,本公子就将你这杯酒给买了,如今可成?”
“只不过可惜呀,我这杯酒不卖……”那华服公子顿时端着杯中剩余的酒走了过来,一双眼睛更是上下打量着,眼中的意思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此时却十分恶劣的想要抬起白安宁的下巴,却顿时被一旁的步惊云挡住了然后气冲冲的说道:“你想做什么!这可是我的女人!”
“你?”这服男子顿时斜睨了一眼,唇边勾勒这些不屑,“瞧瞧你身上穿的这些粗布麻衣,甚至连温酒都没见过,拿什么勇气跟我抢?”
听到这话,步惊云的脸色顿时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倒真的像是个活脱脱的公子哥,如今被恶霸强占了自己的媳妇一样委委屈屈。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老鸨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连忙笑着扭着腰走过来打圆场。
“哎呀,两位贵人这是在干什么,不过就是一点小小的误会,我这里再给公子安排一个……”
“不,我就要她!”
眼前这男子几乎是毫不犹豫打断了老鸨,随即邪魅一笑,对这白安宁就是一阵嘘寒问暖道:“这位姑娘,如果想要道歉的话也可以,只不过,必须得让你亲自喝下我手里的这一杯酒,如何?”
白安宁顿时后退了一步,一张精致的小脸煞白,此时看起来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楚楚可怜令人心疼极了。
“不,小女子从来不曾饮酒,如今到这阁楼里也只是为了陪朋友坐一坐叙旧,公子要是真的这样做的话,恕小女子实在是不能从命。”
老鸨额头上冷汗涔涔:“公子,你误会了,这位姑娘可不是我们碧水楼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惹不起的大麻烦,只不过眼下不能如实说出来罢了。
然而公子就像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哪管这么多,顿时眼中凶芒毕露,这才一把推开了站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老鸨,恶声恶气地朝白安宁和步惊云两个人说道:“我可不管你们这么多,如今老子刚从边境回来,就想在这里好好的找一找乐子,是你们自己冲上来,打扰了老子的雅兴,如今说什么也不能走!”
话音刚落,只看到身后的一群小厮顿时走了上来,将白安宁和一旁的步惊云甚至连一旁呆着的劳保都围在了其中。
步惊云脸色顿时一下惨白,表演的那叫一个唯妙唯俏,“你……你究竟要做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我们拉你去报官?”
“在这个地方,老子就是官!”这男子顿时发出桀桀的笑声,随后转过头朝着身后的小厮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男的给我打死,但是得注意一点,可千万不要伤着旁边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这男子顿时就坐了下去,靠在一旁的软榻上面,手里端着一杯清酒,一边注视着眼前惊慌错乱的白安宁,在这一道如同鹰一般锐利的眼光当中,除了带着侵略性,还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