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谢瑶凰淡淡地说,而后依恋不舍地离去。
容寰抬眼看向严玄逸,百无聊赖地问:“你今天什么时候愿意说?我愿意等到那个时候。”
“黄昏。”
不行!
黄昏她要去服侍仙君洗澡。
容寰问:“早点行么?早点说的话我就不动刑了。动刑也很累的。您赖着这儿,我们要加班加点的。”
“.......”
身边的暗卫戳戳容寰:“虎符君,他若是还不说,不就浪费了这么一天么。”
容寰正欲开口,就听到守卫那边一阵骚乱,心想:今天真热闹,怎么忘记带点西瓜过来。
“你不能进去!”
“你就让我进去一下,我就说一句话,很快就出来的!”门口的女子带着哭腔说道。
容寰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地一怔,这好像是淇言的声音?淇言怎么会来?
而不止容寰惊讶,连冷屁股严玄逸的脸上,都掀起波澜了。
他蓦地抬头。
这是容寰第一次在严玄逸眼里看到了温度。
原来这个冰块,还是有温度的。
冷屁股只对别人冷。
“放她进来。”容寰说道。
淇言脚步沉重地走向严玄逸,而严玄逸看着淇言,一语不发。
“你……还好么?”淇言说道,声音里带着颤抖。
她看到严玄逸身处牢中替她受过,豆大的泪珠顿时从眼眶里流下,滴在地上,无声无息。
本期待着淇言会和严玄逸说点什么,却不曾想她转身跟容寰,说道:“我才是你们要找的人。”
容寰惊讶了。
而严玄逸比容寰还激动:“藤林清池的事……和她无关,就是我进来的!”
淇言身体一僵,转头看向严玄逸,颤抖地说:“我知道不是你!你快告诉他们。”
她走到容寰面前,缓缓跪下,自嘲似的说道:“你们抓他,应该也没证据吧!因为……是我去的藤林清池,你看……我身上有神兽撕咬的伤痕。”
淇言一边说,一边上提袖子,伸出手给容寰和身边的暗卫看。
严玄逸脸色都白了:“淇言!”
他挣扎着,却铁链捆得更紧,被铁链灼伤的痕迹也越深。
容寰看到淇言身上的伤痕,的确为神兽所伤,虽然好奇淇言为什么这么做,但不得不开口说道:“快把她拿下!”
“等等!”严玄逸嗤笑着,缓缓抬头:“神兽撕咬的伤痕?就靠这个?”严玄逸此时轻佻的话语充满了轻蔑。
“伤痕我也有,将我也拿下吧。”严玄逸淡淡说道。
容寰坐直了腰板。面具下的她,眯起了眼睛。
什么情况?苦命鸳鸯?同生共死?
这真的比话本还刺激!怪不得虎符要做暗卫,暗卫原来可以听到这么多故事呢?
前有单相思无疾而终,后有两厢情愿生死相随。
***
虎符坐在座位上默默地抄书。微生钺泠见状走过来,坐在了严玄逸的位置上,笑语吟吟地说:“容寰,你这同桌去哪儿了。”
虎符脑中警笛长鸣。
容寰主人的小桃花?
虎符细细地打量着微生钺泠,眸光在他腰上微微一滞,但他很快收了目光,继续抄书。
他边抄书,边在想:他怎么有烛龙皮的乾坤袋。
看起来,主人的坟墓应该被人掘了又掘,真惨。以后得好好待她。
说起主人往日的叱咤风云,虎符有些自豪。在那个年代,一切混沌,神、仙、妖和平共处。而现在,神族陨落,人、仙抱团,滋生魔族。妖,魔合伙;对于人、仙来说,妖魔讳莫如深。
想起主人在战场上的英姿,真的飒。
虎符有些怀念往日时光。
“想什么呢?!”
微生钺泠把头凑过去,侧目看虎符。
虎符模仿主人的语气,说道:“没什么啊。”
微生钺泠问:“中午的膳食你怎么解决?我知道山下有一家馆子,特别好吃。”
虎符一下子明白了微生钺泠的企图,他侧目看着微生钺泠,此人姓微生,名钺泠,是微生家族的长子。
微生家族可以说是人间顶富贵的权族。家族中,有三人飞升,一人居于朱雀台,两人坐镇家族。总共有三人得道成仙,对于一个家族来说,相当可观。
皇室宗族算上一位皇后,也不过四人。他们自飞升之后,除了一位在朱雀台,其余之人都不问世事了。
能飞升的毕竟在少数。尤其是像虎符的新主人折阳,更是少数,他乃是上古遗留的仙君,仙力道行,都不是别的仙君能比的。
微生钺泠说道:“我这不是馋了这山下的香饽饽么。这仙门的伙食太过清淡,食之无味。咱去山下吃一圈吧。烤鸡烧鹅麻辣土锅。啧啧。我请客。”
请客还不早说,虎符当即来了兴趣。
“你吃不吃辣的?”微生钺泠问道。
虎符说道:“我吃香的喝辣的。”
“这样吧,”微生钺泠勾起他的乾坤袋:“你把我装进这乾坤袋中,带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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