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背着手踱回座位,忽然一拍惊堂木:“拿马柱!”
马柱表面慌张,脸露凶光,忽然从靴子中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起身向刘大人刺了过去。
刘大人并不回头,反手一勾,将其制服,动作又飒又帅。
马柱使劲挣扎,刘大人并不用力,却轻松的将其控制在掌心之中。
马柱说:“你冤枉我,明明就是郑子文干的。”
刘大人:“我已经查看过了猪身上的伤痕,郑子文砍的时候虽然用力,但是力度和方向都不对,手法也有问题。你虽然敷衍潦草地砍了几下,但一个人的手劲是骗不了人的。你留在猪身上的刀痕,和谢长身上的致命伤是一模一样。郑子文虽然也起sha心,但他在关键时候害怕了,只刺了谢长两刀,并不足以致命。应该是郑子文逃走之后,你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谢长,见财起意,补了最后一刀。说吧,那些银子被你藏在了哪里?”
马柱垂头丧气,只好招供,告诉刘大人说,银子就被他埋在了荒郊野外的一株白杨树下,树上有三只鸟巢。
刘大人宣判:“谢孙氏和郑子文合谋sha人,铡。马柱见财起意,铡。谢长上无父母,下无子女,只有一个叔叔,所有财产判给他的叔叔。”
底下一片掌声。
李乘风:“看这位刘大人刚才制服马柱的功夫,非常像刘容若。”
林冰乐心情复杂:“看他决断的判案风格,也非常像将军时的刘容若。”
刘大人断完一个案子,并不休息,朗声道:“下一个案子,姐妹花遇害案,此案并无被告,只有原告,带原告。”
原告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名叫张德光,是姐妹花的父亲。
张德光老泪纵横,颤颤巍巍道:“大年初一我去拜年,我的两个女儿,张惠和张娟,同时被害,至今不知道凶手是何人,还望大人明察,还我两个女儿一个公道。我刚给他们两个订了人家,本来准备开春就准备把她们两个先后嫁出去,没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只剩下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这可让我怎么活呀?”说完捶胸顿足,大哭不已。
刘大人翻看卷宗,淡淡道:“你的两个女儿身上没有被侵犯的痕迹,你曾经怀疑是你的邻居光棍儿黄彪,因为他一直垂涎你两个女儿的美貌。但是他那天不在家,到邻村去帮人收账了,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张德光恨恨道:“就是他,不在场证明一定是他伪造的,还望大人明查。”
刘大人说:“带查羽。”
张德光纳闷:“带他做什么?他是我房东,平时对我很是客气。我若是欠了房租,他经常通融。每次来还带些肉食和酒给我。我两个女儿去了之后,他还给了我五十两做帛银,隔三差五便来看我,还带吃的给我,是个好人。”
刘大人冷冷一笑,嘴角微微抽动:“表面伪善,内心邪恶,你知不知道查羽为什么从不催你的房租?”
张德光愣住了。
刘大人:“带查羽。”
查羽被带了上来,他一身绫罗绸缎,天生一双桃花眼,人已中年,相貌倒生得不错,面白,但额头有皱纹,看起来姨夫没精打采,颇为焦虑的样子。
刘大人:“查羽,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从实招来。”
查羽吓得瑟瑟发抖,跪拜道:“刘大人,我真得没有加害张惠和张娟。”
刘大人正色:“你把初一那天发生的事情详细说来。”
查羽道:“张惠张娟知道张老要把她们嫁出去,也知道张老大年初一要外出拜年,于是就约了我到她们家里去商量对策。我本来是有娘子的,但是她们两个硬是逼着我,让我停妻再娶。我家里虽然外表辉煌,其实早就在靠岳丈家,又怎么可能休妻呢?她们两个就威胁我,说要把我们三个丑事告诉她们的爹。我争执不过她们,只好离开,在我走的时候,她们两个还好端端的呢,又怎么可能是我杀的呢?”
在场的所有人都议论纷纷:“那真凶是谁呢?”
刘大人继续问查羽:“那之后,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查羽说:“我受到好几次威胁?”
林冰乐看看李乘风:“威胁?”
李乘风:“听他们说下去。”
刘大人冷冷道:“谁威胁你?”
查羽拿出许多信,上面的字迹都是红色的,苦闷道:“大人,你看,这些都是有人威胁我的证据。”
林冰乐和李乘风面面相觑:“xue书?”
刘大人翻看查羽呈上来的那些信件,淡淡道:“这些书信是用红漆写的。”
林冰乐拍拍胸口:“吓了我一跳。这个威胁查羽的人还挺懂心理学的。”
查羽脸色蜡黄:“我还以为这些是xue书,每次看到都心惊肉跳的。大人,我收到的第一封信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把三两银子放在小路口的大树下,就把我和张惠张娟姐妹的事情暴露出去。”
刘大人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你照做了?”
查羽点头:“已经照做了三四次了。但是这家伙没完没了,总是威胁我,我实在已经不堪重负了。”
刘大人沉吟:“这个威胁你的人倒很有可能是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