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以为她能与盛国将领打个平手,是她的实力。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战平局,全因对方分神,否则她定输无疑。
但朝中无将可用,弟弟们皆年幼,她身为长姐,理应担起这份重任。
夏心儿步出大殿,迎面而来几位弟弟。
“阿姐,你真的要去迎战吗?”
她微微一笑:“是,照顾好父皇!”
“阿姐你定要平安归来!”
“好!”
这段时间,夏心儿已经打探清楚,那次她的对手是盛国太子盛曜。
盛曜其人三岁习武,七岁上战场,九岁开始所向披靡。如今的他,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
曾有人断言,他将主天下!
不知道,这一战,她将面对盛国的哪位将领?
是谁都好,千万不要是盛曜!
可是,事与愿违,她再次在战场上见到了他。
怎么又是他?
夏心儿眉头皱起,握着红缨枪的手紧了紧,今日一战,她怕是会输。
可,不管如何,她定全力以赴!
出乎夏心儿意料的是,本该是两军对垒时,对方却派使者来说:“夏国公主,我家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按照上回那般,两军将领一战定输赢,如何?”
这次盛国的人马是夏国的两倍之多,光是这第一点上,夏心儿自知胜算很小。如果硬碰硬,那么死伤定会惨烈。如果用兵法布阵,可能还有赢的局面。
可是,盛曜其人自幼熟读兵书。
忽然间,夏心儿的信心降低了很多。
此刻,她听到对方所言两军将领一战定输赢的说法,立刻表示同意。
夏心儿攥紧缰绳,骑马飞驰。
到了两军中间的对决点上,她惊讶地发现盛曜眼角含笑地望着她。
莫名其妙的,生死战场上,他竟然笑得如此得意。
这时,盛曜开口:“心儿公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夏心儿冷笑:“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们是朋友似的。”
如愿以偿地,盛曜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儿,此刻就想把心里最想说的话说出来:“实不相瞒,孤为了今日,准备了许久。能再次见到心儿公主,实乃三生有幸!”
准备许久?
三生有幸?
夏心儿满眼的愤懑:“盛曜,你可知今日一战,耽误了本殿的婚期?”
她早已及笄,按照父皇的旨意,今日本来是她大婚的日子。新郎是文渊阁才子,品貌过人,是她父皇替她选中的人选。她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听闻他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是个不可多得的好郎君。
她虽贵为兴国嫡公主,但与其他闺阁女子一般,都憧憬着自己的夫君。对于父皇的赐婚,她很满意。因为父皇向来宠爱她,他看中的驸马定不会差。
可是,今日本该是她大婚的日子,因为盛国来犯,她不得不上了战场。
盛曜蹙眉:“你很想嫁给那个人?”
声音不辨喜怒,但听上去却是异常冰冷。
“不然呢?”她唇角上扬,带着几分浅浅的嘲讽与讥笑,“今日你我一战就分输赢,盛太子怎么还有闲心聊本殿所嫁何人?”
“孤娶你!”
三个字,一字一顿。
清清冷冷,幽幽淡淡地,听不出他的情绪波动,却让人莫名觉得他像是成竹在胸。
这三个字着实惊到了夏心儿。
“呵呵,盛太子真会说笑。”
他严肃道:“孤从不说笑!”
这话,说得夏心儿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怔愣一瞬,她敛了心绪:“你我生来便是敌人,遑论今生,哪怕来生,亦或者几百年后,你我都将势不两立!”
言毕,她枪尖瞄准他的面门而去。
盛曜在马背上镇定自若,等她驱马来到近前,攥紧缰绳,侧身躲过她的一击,言道:“不用来生,孤今生定将娶你为妻!”
这一战,他招招制胜,虏了她。
这一战,她输了。
她被他带往他的军营,她手下的将士们也有不少被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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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她被绑在他的营中,就在她想拿靴子里的匕首,想将身上的绳索给割断时,他进来。
她连忙道:“你抓我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父皇不会因为我割让半分城池的!”
盛曜在她对面坐下,亲手帮她解了绳索:“孤不要兴国的城池。”
“不要城池,你为何发动战事?”夏心儿拧眉问。
盛曜将绳索往地上一丢,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泥土:“孤只要你!”
他的手指修长好看,虽然白皙,却是十分有力。
闻言,夏心儿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前的男子,眉眼如画,眼若苍穹。他凤眼狭长,剑眉入鬓,鼻梁高挺,嘴唇微薄,下颌线流畅精致。身上穿着玄色战甲,外头披着灰色披风,威严又不失风度。
这样一个美男子身为盛国太子,要多少美人没有?
何必为了她来挑起战事?
这让夏心儿十分不明白。
见她很是疑惑,盛曜又道:“实话告诉你,这一战,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