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泽背过身,以往的天之骄子,此刻的背影颓废不堪。
“嗯。”
池泽闷声回应她一个字,步履艰难地一步一步出了病房。
他一走,谢时竹身上的恶意值降到了70。
系统:【!!!】
池泽不仅没黑化,而且原主身上的恶意值竟然降低了!
系统震惊过后,刚想给谢时竹吹一波彩虹屁,就听谢时竹打断了它:“想要夸我别出声,你敢打扰我的美容觉,我就要开除你。”
【……好的,宿主大大。】
一夜过后。
吴璇刚要询问谢时竹有没有被她父母教训的事情,但家里传来的噩耗,让她不得不放下此事。
她从周媛家里回到自己家,刚一进去,就挨了结实的一巴掌。
吴璇耳边传来嗡嗡声,脑子一片空白,疼痛让她不得不捂住脸颊。
“彻夜不归?”吴爸冷着声音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在外面玩乐?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有点出息?”
“你打女儿就能解决事情?”吴妈骂骂咧咧说,“你自己侄子惹的事情,你就把气撒到女儿身上?”
两人又开始争吵起来,这种聒噪的场面,不亚于吴璇在谢时竹家里看到的情景。
她从父母的话中大概听到了前因后果。
父亲的侄子在江聿怀那里喝醉了酒调戏谢时竹,被池泽看到,池泽一气之下,用自己在海洲的地位,让吴家损失了将近百分之八十的资产。
以前跟吴家合作的公司,现在纷纷撤资,仅剩的百分之二十,还只是在撤资中。
他们家远比不上周家的企业,更别说池泽这种掌握整个海洲经济的男人。
破产倒闭只是迟早的事情。
吴璇懵在原地,脸颊的疼痛比不上心中的惊愕。
又是谢时竹!
又是她!
现在谢时竹让她家里快要破产,又死乞白赖缠上自己喜欢的人。
吴璇咬牙切齿,直至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出了血,她才放松了唇齿。
父母吵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两人自知争吵下去也没有用,只能坐在沙发上绞尽脑汁想办法挽救濒临破产的公司。
最终想到让自己女儿嫁给别人,用联姻解决问题。
吴璇一听到父亲的命令,浑身都在抗拒,她死咬住不同意,被父亲的一巴掌甩过去,没了声音。
最后,吴璇流着眼泪跑回了卧室,她将门反锁住,自己爬在床上哭泣。
良久,她才想到了周媛。
吴璇将周媛的电话打通,把池泽因为心疼谢时竹对付他们家企业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周媛捕捉到了她话中的重点,脑海中频繁旋转着‘池泽心疼谢时竹’这几个字。
她也不知从哪的勇气,承诺吴璇,自己会想办法帮她家公司渡过难关,甚至会加快将谢时竹赶出海洲。
吴璇哭戚戚挂断电话后,眼中闪过阴狠。
她对付不了谢时竹,自然有人会替她。
反正这趟浑水中,她已经将周媛拉了进来。
谢时竹经过了检查,医生确定她只是软组织损伤,近一段时间避免激烈运动,就可以拆下石膏。
江聿怀替谢时竹交了费,带她上了车。
车里,谢时竹刚想开口说要还这笔钱时,却被江聿怀猜中她的话,直接打断说:“从你工资扣。”
谢时竹在心底冷哼一声:万恶的资本家!
“好,”谢时竹说,“老板,你能把我放在公交站牌那块吗?我坐公交回去就行。”
江聿怀一边开车,一边眼角余光扫她一眼,不容置喙地说:“不能。”
“……”谢时竹妥协道,“好吧。”
到了目的地,谢时竹推开门下车,跟江聿怀道别后,她转身往公寓大门走。
平时谢时竹都是加快脚步,早点回去早点休息。
可现在,她却不着急,先在公寓的花园溜达一圈,又在长椅上坐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起身回去。
系统疑惑的问:【您这是在干什么?】
谢时竹慢悠悠回:“在等待时机。”
系统一头雾水:【什么时机啊?】
谢时竹挑了挑眉,颇有耐心地说:“待会你就知道了。”
公寓是一户一层的概念,谢时竹刚从电梯下来,就看见门口坐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谢时竹的亲生父母。
其他孩子的爸妈都是嘘寒问暖,生怕自己孩子在外面吃苦。
但原主的爸妈就不一样了,他们跟别人相反,就害怕自己孩子过得好。
如果性别一换,估计他们要把谢时竹捧在手心里。
他们看见谢时竹,急忙从地上站起,不约而同地围住谢时竹。
谢爸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他不满道:“我跟你妈等了你一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你说你在那种地方上班已经够丢人了,”谢妈伸出手戳着谢时竹的额头,“现在还晚上不回,要是传出去你让我这脸往哪搁?”
谢时竹瞄了眼大门头顶的摄像头一下,然后垂下眼帘,动了动被打了石膏的右胳膊,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