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皇上的允诺,围在沈竹喧身边的侍卫都放开了手,而慕子轩再想说些什么,也被身边的慕子铭给抬手压了一下。
而跪在中间的沈竹喧这才不紧不慢地起身,朝着那个装着两个人的笼子前走去,利索地开了锁,将那两人扶到中间跪了下来,沈竹喧才点了点这两人身上的两个穴位,随后解开了眼罩。
可周围的人看着这两人还是一头雾水。
这到底是谁?
只有在一旁的夏恒彦看到后瞪大了双眼......
那......那不是曾在他府上教书的两位先生,周木和晋铭吗!虽说是人瞧着憔悴了不少,可他还是能一眼认出来,这就是那两人!
可是这人怎么会在这位皇商手里,这两个人的背后是明妃和三皇子,而这个皇商说要讲明沈家案的真相......
沈家,明妃......
夏恒彦久经官场,这其中的道理自然是能想明白的,很快的他便是庆幸过来,当初他拒绝三皇子的做法看来是对的,若是这件事真同明妃和三皇子有关,那这二人曾在自己府上教过书,一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可谓是洗也洗不掉了。
脑子里已经想好若是问起这件事该如何作答,夏恒彦此刻比起担忧更多的也还是好奇,这个皇商可是三皇子引进来的,如今却又要和三皇子作对,倒真是有些意思了。
而夏洛霜自然是也认出来了这两个人,比起夏恒彦,她只是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敢相信,甚至是又看了一眼慕子轩。
这两个人都是教过自己的,若是这两个人有什么问题,那三皇子会不会对她不喜啊。
“沈公子,这......”皇上皱了皱眉,他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两个人,“你同朕解释一下这两个人同沈家案有什么关系?”
“回皇上。”沈竹喧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叫所有人惊掉了下巴,“这二位便是当初谋划沈家案的二位谋士。”
什么!
周围的人又紧紧盯着中间跪着的那两人,想要去相信这位皇商的话,可瞧着那两个人又觉得不太可能,随随便便的找两个人来就说是当初谋划沈家案的谋士,这皇商怕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说这是谋划沈家案的谋士,可有证据?”皇上也摇了摇头,怀疑道:“朕可不会只听你一面之词。”
“自是有的。”沈竹喧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递给身边的小太监叫人给承了上去,“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这二人说过的,上头有两个人签字画押,请皇上过目。”
上面的字密密麻麻写了一整张,明德帝也是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完,只见他看到中间一行字时瞪大了眼睛,而后看了一眼身旁正端坐着的明妃,似笑非笑地问了句,“爱妃,这上头可是说这二人是爱妃手下的人。”
“皇上。”明妃到底是沉得住气的,她并未大惊失色开始喊冤,只是笑了笑,才回道:“臣妾倒是不知道臣妾何时有这般本事了,这二人臣妾分明见都没见过,哪来的是臣妾手下的人。”
“再者说,这么一张薄薄的纸,就算是写上了东西签字画押,又怎能当真呢,这字迹可以模仿,签字画押也能强迫,臣妾瞧那二人好是可怜,也不知道是这位沈公子从哪找来的。”
听着明妃嘴里的嘲讽,沈竹喧也不恼,他自然是料到明妃会说出这种话的,左右这只是个引子,若是明妃能这么轻易被扳倒,那倒是有些没意思了。
“沈公子,朕的爱妃说的有道理,只凭借这么一张纸,可是什么都说不明白的。”皇上看了看跪在那里的两个人,“不若你叫他们开口说句什么。”
“皇上,草民做不到。”沈竹喧摇了摇头,“他们二人想要咬舌自尽,被草民发现时已经晚了一步,这二人现在已经说不了话了。”
听到这里明妃便冷笑一声,“那这位沈公子就是胡说八道咯,本宫也不知道怎么惹了这位沈公子,光是换了本宫送给皇上的东西不说,如今还想给本宫泼脏水,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上,明妃娘娘。”沈竹喧施礼道:“草民不敢,只是草民还有另一个人证,比这两个人更重要。”
“叫他进来。”皇上眯着眼,瞧着始终不慌不忙的沈竹喧,若有所依。
“是。”沈竹喧话音刚落,就站在他身旁的一个身材矮小不起眼的侍从打扮的人才终于抬起头来,对着皇上长长的跪拜下去。
“罪民安沈,叩见皇上。”
安沈这个名字一说出来,有些人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可那些年纪稍大些的听完后则是有些吃惊,这名字对他们来说十分熟悉,因为当初沈家据说有个无所不能的大管家,因着曾经救过沈夫人一命,被沈太傅赐了沈字改名安沈,这名字京城再无第二人有,可当初一把火把沈家全烧了,这位安伯也应该......
可当那位安伯抬起头来时,众人才看清楚了,那人脸上有一道几乎横跨了整张脸的伤疤,从额头到嘴角,样子十分骇人,有些胆小的姑娘家已经拿帕子遮住了自己的脸不敢再去看。
“安沈?”明德帝也罕见地将吃惊表现在了脸上,又问道:“可是沈家那位安伯?”
“真是罪民。”安伯又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