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说奕鸾不但没死还要继承皇位,便第一时间过来想要议和投诚,以表对奕鸾的支持。
薛翀看着手中密信,陷入沉思。
奕鸾居然没死?
不但没死,还要继承皇位?
那么阿瑶就不仅仅是个隐藏起来的郡主,而是个名副其实的公主了!是未来圣上唯一的一个血脉至亲!
薛翀一时间有些不确定,自己同阿瑶,还有未来吗?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二哥被常安陷害身亡之后,父亲流着泪对祠堂里的祖宗排位说道:“身承世代忠骨,虽不敢叛,然再不敢轻信皇室一族!”
如果现在的情报为真,日后奕鸾登基,阿瑶的身份势必要大白于天下。那时候父亲母亲会同意自己与阿瑶的婚事吗?
薛翀深爱阿瑶不假,从前阿瑶带着“飞鸾”,身份隐晦而危险,他都可以为她想办法,护她周全,给她幸福。
可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又要怎么样才能说通父亲和大伯父,让他们家再迎娶一位公主呢?
但是让他放弃阿瑶,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啊。
他爱她,从她还是那个装傻充楞的小哑巴时候开始,就再也没有放下过。
分开这一年,若不是想着她说的那句“我等你回来娶我”,自己如何能支撑的下去?
要他放弃阿瑶,等同于让他放弃此后余生!
薛翀在议事厅坐了很久,直到亦非和如是实在看不下去,悄悄的对他说道:“公子,秦小姐问了您好几遍了,此时已经去您房里等着了。”
后面的话他们没有说。反正秦小姐做什么奇怪的事自家公子都接得住。
那么刚才她裹着奇怪的白缎子去了他房里,想来也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吧。
薛翀低头思考一瞬,将手中的密信塞入怀中,起身向自己的卧房回去。
临进门的时候对跟在身后的二人吩咐道:“虽然他们是来投诚,也不可大意,告诉守城的将士们打起精神,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有事赶紧过来找我。若无重要军务……”
薛翀略一沉吟,还不晓得今晚到底会是个什么情况,就听那哥俩齐齐接道:“不许打扰将军。将军请放心!”
薛翀脸色微微一窘,挥了挥手,让他们去打洗澡水过来。
进了屋子,远远见床上的账幔垂着,他心中一动,想要走过去看看秦瑶是不是在里面。
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娇喝:“先别过来,洗完澡再来,我在这等着你。”
薛翀停下脚步,看着那微微鼓动着的账幔,犹豫了一瞬还是如实说道:“阿瑶,我有件事想要对你说。”
秦瑶娇笑一声道:“还有什么事能比我更重要?难道你真是柳下惠吗?三哥,人家等了那么久了,你能不能快点?”
这句话越往后声音越小,最后一个字几乎要被秦瑶吞掉。
薛翀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罢了,是生是死我一个人担着,凭阿瑶的性子,即便未来的圣上对我做什么,阿瑶也定然会让奕鸾留我家其他人的性命。
就像二哥,自己被害身亡,却保住我们薛姓全家,也算一种有意义的牺牲吧。
薛翀不再多言,脱了身上衣物,去屏风后面将身子清洗干净,又用帕子仔细的擦了头发。
阿瑶身娇体弱,断不可用残余的水珠冰到他。想到这里,不由的又仔细擦了擦。
一切妥当,他才将干净的中衣披在身上,想了想,又套了条裤子。
阿瑶还小,可不能冒冒失失的吓着她,总要循序渐进才好。
薛翀来到床前,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去,将账幔轻轻朝两边掀起。
幔帐徐徐开启,那床榻之上,竟是一片炫目的白色。
他凝神望去,就见他的阿瑶端坐在床榻之上,一身洁白的上乘丝绸将肩膀以下紧紧
裹住,触目可及之处,曲线玲珑柔美,肌肤如脂如玉。
薛翀一见此景,呼吸不由得顿住,上午那股乱窜的热流再次躁动起来。
他轻轻叫了声“阿瑶”,又见阿瑶低垂着头,披散着如墨的长发,头顶罩着一个巨大的白色头纱。
那头纱上缀着同色花朵图案,将阿瑶的惊世容颜,连同那雪白的肌肤,都若隐若现的遮挡起来。
而那头纱之上,是一个纯金打造的王冠。王冠正中一个白的耀眼的晶石熠熠生辉,周围是一圈各色宝石。
“瑶瑶。”薛翀不由再次轻唤。
秦瑶听到薛翀的声音,渐渐抬起头,一双大眼包含着如火的热情,将薛翀牢牢锁住。
“战神哥哥,为我掀开头纱,好不好?”秦瑶咬着唇,极力稳着心中的羞怯。
虽然是个二十一世纪新青年,毕竟自己连身都没有破过。
看电影是一回事,让她自己真的主动勾引男人,又是另一回事。
薛翀听到她软糯的声音,不由得失神了一瞬。他的阿瑶,在这一刻,就连说起话来,都如此勾魂夺魄。
他缓缓坐在床沿,将账幔在身后合上,然后伸出手,将白色的头纱缓缓掀起。
秦瑶的脸在他的动作下,慢慢清晰起来。不一会儿,就已经能够看到秦瑶那重重睫羽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