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翀冷着脸问道:“你们几个伤势如何了?”
伤兵甲:“回将军,我们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还……”
“既然好了,就抓紧回去训练。总不能病了几日,将身体都养懒怠了。我们是战士,是要上阵杀敌的,不是那些长舌妇,专会背后议论人!”
薛翀说完,转身离开,留下身后一片冰冷骇人的温度。
几个伤兵相互看了看,怎么感觉今日的将军,情绪不太对呢?
薛翀好容易挨到晚上,一颗心七上八下,平日一拿起战报和兵书就能进入忘我的状态,今天手里举着,竟然看不下去了。
他一会儿想着秦瑶,一会儿又想起那几个伤兵说过的话,一时思想放空,一时又气愤难耐,再一时竟然又患得患失起来。
好容易到了晚饭时间,薛翀马马虎虎吃了几口,忽然外面又有守城的哨兵来报,说是敌方派了使者前来谈和。
薛翀心里奇怪,同这周边几个小国断断续续已经打了好几年了,从来没有过要谈和的想法。即便永煊屡次伸出橄榄枝,那边也都是不予理睬。
此时却又说要主动谈和却是为何?
不会是其中有诈吧?
薛翀将甲胄穿戴整齐,腰间挂着宝剑端坐在将军府的议事堂,大堂两边各立着五面御赐战旗,上面硕大的“战神薛”让人心生敬畏。
不一时上来几个小将,将来访人带了上来……
却说秦瑶。
薛翀心神恍惚的过了一下午,她又何尝不是?
今天这样一折腾,也没心情再去各处帮忙了。想一想,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病重中的伤兵,那就给自己放一天假,休息一天吧。
她回到房间里,打开自己带来的箱子开始翻找东西。
红玉诧异:“小姐这是做什么?”
秦瑶头也不抬道:“找我新做的衣服。我做的新衣服都去哪了?”
红玉柳芽儿连忙过来,帮她将衣服找出来,秦瑶生怕不合适,又每件都试了试。
红玉柳芽儿知道秦瑶定做了衣服,但是还没看秦瑶穿过。因为那时候秦瑶都是带着紫嫣去的。
因此红玉和柳芽儿看到秦瑶穿上婚纱的时候,两个人都看傻了。
“小姐,您这是什么衣服?太好看了。”这会儿柳芽儿又不结巴了,围着秦瑶转了一圈,诧异的问道。
秦瑶得意洋洋:“这叫婚纱,是我那个世界流行的,专门结婚穿的衣服。好看吗?”
红玉上手摸了摸,点点头:“好看,不过,就是颜色不太吉利。”
秦瑶这才想起来,这边的喜庆服饰都是大红色。她笑了笑说道:“没事,别忘了,我还有一样东西呢。”
说着又将那顶镶嵌了无数钻石和红蓝宝石的黄金的王冠戴在披散着的头上,问道:“现在怎么样?”
秦瑶做的婚纱是复古款,用乳白色的上好绸缎,量身裁定的修身款曳地长裙,身后裙尾长长的拖在地面,全身的布料都紧紧裹在身上,描绘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肩膀是露肩设计,洁白润泽的肩和精致的锁骨毫无遮挡,在她举手投足间都显出一种娇嫩的美。
领口缀了一圈红色绸缎做的玫瑰花,将雪白的肩颈和若隐若现的沟壑,与乳白色的婚纱,用一圈刺目的红隔离开来,更显得她肤如凝脂,柔肤赛雪。
再加上她头上那顶精致的王冠,端端正正的戴在头顶,璀璨夺目,高贵华美,将秦瑶衬托的如同天上下凡来的仙女一样。
红玉和柳芽儿又看了看秦瑶的两件睡裙,一件是米白色,一件是大红色。
是用另一种柔软轻薄的绸缎做成,那绸缎经常有意无意的贴合在秦瑶的身上,无论是胸部还是腰臀,都将她的美衬托到了极致。
红玉摇着头叹息:“小姐,您这几件衣服也太美了,太配您了。您这简直就是……人间绝色啊。”
秦瑶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也觉得非常满意。
“今晚注定是天雷勾地火,干柴遇烈火的一晚,哈哈哈……”
秦瑶得意洋洋的对着镜子说道:“小满月,看我今晚怎么将你拿下!”
然而晚上薛翀一直在全面议事堂,夜色过了二更天还没有回来。
秦瑶跟亦非如是打听了几遍,都说公子尚未回房。秦瑶穿好衣服,给自己裹了几条半透明的纱巾,自己先去了薛翀的卧房。
薛翀在议事厅接待了来使,送走之后看着手中的迷信,陷入了沉思。
他们是来议和的不假,但是他们也带来另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当今圣上已经病入膏肓,大内传出秘密消息,五王爷奕鸾将要登基称帝。
可是五王爷奕鸾不是早就死了吗?
并没有。当年五王爷在新帝登基之时被宣召入京,此后被秘密关押起来,再没有露过面。
众人都以为他已经被处死了,圣上也没有解释这件事。但是最近宫内频频传出消息,说已经确定见到五王爷真容。
太子云澈年纪太小,让其母族监国只怕引起纷乱。而圣上三个公主,大公主远嫁他国,二公主死了驸马,三公主尚未及笄,都不可堪重任。
于是圣上要将皇位传给五王爷,希望他登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