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翀这人有点洁癖,对于陌生女子尤其严重。
原本前几天对秦瑶有了改观,此时见到秦瑶不打招呼就睡在他床上,当时心里又开始嫌恶了。
他一双剑眉蹙起,立马就想发火。
多亏亦非如是跟在身边,一见这架势,急忙伸手阻止。
“公子,您先稍安勿躁。”亦非说道。
薛翀回头道:“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为何我要忍耐与她!还不……”
亦非不顾身份,急忙上去虚虚捂住薛翀的嘴,口中低声道:“公子,小点声,不要惊醒了小姐。”
“什么小姐,你疯了不成?快些将她弄出去。”说罢转身出了房门。
有脂粉气的房间,除了秦瑶的,他一概待不下去。
如是二人急忙跟着出了门低声道:“公子,这是秦小姐,秦瑶小姐。”
薛翀一愣,脚步停住,回过头来看看哥俩,问道:“谁?你说是谁?”
如是这才将事情简单的向薛翀说了一遍。
薛翀听完,心中暗道,还好当时没有对她们三个做什么不知礼数的事情。
否则如果当时一时生气,将她们撵出军营,阿瑶岂不是要受苦了。
他带着犹疑,蹑手蹑脚的又走回去,来到床榻边,看向沉睡中的秦瑶。
小女子即便睡着了,也时刻警惕着,厚重的面纱依然挂在脸上,只露出画着浓妆的双眼。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手,将那层洁白的面纱轻轻撩起,霎时露出面纱下,未施粉黛的另外半张脸来。
薛翀看着秦瑶微张的小嘴,心疼的仿佛呼吸都要止住了。他多想叫醒她,将她紧紧拥入自己的怀里,诉说自己的思念。
然而看阿瑶睡得深沉,定然是昨夜一夜没睡,在十分担心自己的情况下,才来到这里等自己回来。
这样一想,他又轻轻放下面纱,冲那二人挥了挥手。
待他们离去并将房门关好,这才将自己的甲胄脱下,然后又过去将秦瑶的双腿也轻轻放到了床榻上。
秦瑶睡梦中毫无知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得更沉了。
薛翀怜爱的看着她的睡颜,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秦瑶的额头,便没敢再吵她。
另一间厢房里,红玉等着秦瑶,等了一晚上也没回来,最后天都亮了,将士们都回了军营,竟然还没回来。
红玉不放心,要出门去寻她。哪知刚走到门口,就被亦非堵住了去路。
红玉下意识的摸了摸面纱,然后低头像亦非施了个礼,就要绕过去。
想走?亦非咬着牙嘿嘿一笑:“这位姑娘,在我军中久久不忍离去,莫不是真的爱上我们永煊的士兵了?”
红玉一皱眉,还压低嗓音说道:“这位小将军请自重。”
“自重?”亦非迈步走进屋子,顺便将红玉也逼近了屋子,然后反手将房门关上:“你们在男人堆里待了这么久,还要什么自重?”
红玉在心里暗骂亦非混蛋,口中也不客气了:“我们留下只是暂时的,郡主很快就会接我们回去。
“何况我们在这里有自己的住处,每天还帮你们做事照顾伤员,难道你不知道?居然还说这种话!你真是无耻!”
亦非一见她急了,心里更觉得有趣,一时也不怪红玉瞒着自己,更起了调戏之心。
只见他站在门前,挡着红玉的去路,作势去解自己身上的腰带。红玉一惊问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做你想做的事啊。你们三个不就想要做这种事吗?”亦非一脸邪笑的说道。
红玉气的脸色当时就变了,她哪里想得到,自己一心爱慕、难以忘怀的亦非,竟然是这样一个无耻之徒。
他到底是当初隐藏的太好,还是在军中太久变了性子?
红玉眼里瞬间涌上一层泪水,伸手就给了亦非一个清脆的巴掌。
亦非一下子懵了,解了一半腰带的手也停了下来。在看到红玉眼里的泪水的时候,更是直接傻掉。
红玉却一不做二不休,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在萨兰多买的小刀,抽出刀鞘就像亦非插过去:“你如此无耻,丢了永煊将士的脸,丢了我的脸。趁早杀了你痛快!”
亦非正在琢磨怎么哄红玉,冷不丁看见红玉拿出一把刀来,吓得他当时就怂了,急的一边摆着双手一边喊道:“红玉红玉,不闹了。别……”
然而此时红玉已经被气愤冲昏了头脑,根本没反应过来,面前的人竟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手中的小刀毫不迟疑的插了过去。
亦非一个行伍之人,红玉那三两下还是自己教的,自然不会真的怕她,只不过不忍心对她用强。
此时一看红玉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急忙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另一只手背过去,将她整个人都翻转了方向,让她的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红玉急的还要挣扎,亦非在她耳哄道:“好了红玉不闹了不闹了,你看看我,是我。好玉儿,对不起……”
这几声耳语似的话语终于起了作用,红玉渐渐停下来,手上的力道也渐渐放松了。
亦非看着红玉渐渐平复,凝脂般的侧颜就在眼前,想起如是和柳芽儿都已经进入亲亲的境地了,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