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拍拍他的肩:“她的苦衷你又不是不知道,多为她想想吧。”
袁墨恒低着头一言不发,良久抬起头来,秦瑶见他眼睛更红了。
“阿瑶,我们袁家到了我父亲这里,已经是三代为官了。但是父亲早就说过,不许我们这一代在去做官。因此我的几个哥哥都在行商。
“我更是为了躲避朝中大臣们联姻,故意做出花天酒地的样子,甚至和薛翀做了一年的戏,让人家以为我是那样的花花公子。”
“然而我心中有数,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我长这么大,见过的女子无数,只有梦娴能让我朝思暮想,魂牵梦萦。
“我喜欢她,并不关乎其他,仅是对她这个人而已。她到底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是真的非她不娶呢?”
秦瑶叹了口气道:“梦娴虽然是个女孩子,性格却很倔强。她父亲的为人你也知道,她不同意,也是为了你好。”
“我不用她这样牺牲自己,我只想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么就不行呢!”
墨恒痛心疾首地说道:“她从家里出来,不就是与她家里断绝关系了吗?就算没有断,我父亲为官清廉,还怕他顾修做什么吗?我都不怕,她到底在怕什么?”
秦瑶站起身来,欺对墨恒说道:“你只说你想娶她,你根本没有认真的为她考虑过。冲动是魔鬼。袁墨恒你想好了再来吧。”
亲秦瑶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茶楼。
袁墨恒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茶不思饭不想,两天没吃饭,第三天就病了。
她母亲心疼幺儿,过来嘘寒问暖,问他是否有什么心事想不开。
墨恒忽然直挺挺的坐起身来说道:“我要去见父亲,让他求他同意我娶梦娴过门。”
袁母还以为他烧糊涂了,哄着说:“好好好,恒儿说要娶谁就娶谁,娘同意了。”
墨恒急道:“父亲也要同意才行。”
“他必须同意,你父亲若是不同意,娘就把他撵出去。”袁母如此这般哄了半天,才让他喝了药,又吃了粥,安心养病去了。
可是墨恒等了几天,父亲都没有回家来。
他不做官,也不关心朝廷里的事。所以直到几天后出去跟朋友喝酒,才知道,如今宫里出了事。
当今圣上年逾五旬,身体一直不大好。从前年轻倒是不显,最近两年身子骨却是越来越差。
去年开始就总犯腿疼病。那腿伤是年轻时坐下的病根儿。这一年来又染了咳疾,屡治不好。
听说上个月在寝宫整夜整夜的咳嗽,连觉都不能睡,号几天都没有上朝。
太子年幼,不能处理国政,因此只好每天将肱股之臣叫到床前,一同商议政事。
就是这样,还经常说着说着就犯了病,一时咳嗽,一时腿疼,昏迷不醒。
墨恒父亲三天没回来,就是因为身为两朝元老,他要在宫里时刻等着宣召。
墨恒这才想起来,前几日听说,被圣旨召回京中养伤的薛翀的大伯薛承安,也托着病体时常进宫。
如今想来也是因圣上病重,特意进宫去探望的。
父亲一心在宫里帮着圣上处理国事,相比较之下,自己的事情反倒没有那么重要了。
虽然知道是这么个理儿,但是墨恒心里还是放不下。
因此虽然还没有得到家人的认可,他仍旧日日跑去秦瑶家里。
秦瑶在就围着秦瑶,让她替自己跟梦娴说好话。
秦瑶不在,他就在梦娴的房门外守着。一坐就是一天。
顾梦娴原本答应秦瑶要保住孩子,真的是就想自己将孩子养大。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会带着孩子远走他乡,离开墨恒的视线。
然而她没想到,墨恒这么快就知道了。
知道以后不但信誓旦旦说要迎娶自己,还每天守在自己房门口,也不走,就那么可怜巴巴的坐着。
梦娴本来就是真心喜欢墨恒,哪受得了墨恒这样卖惨。
她第二天下午就忍不住了,将房门打开,一把将他拽了进去。
“袁墨恒,你到底要闹到......”顾梦娴一句话还没说完,墨恒便欺身上前,将梦娴压在门板上,低头吻了下去。
梦娴一下子就乱了分寸,话也忘了说,一颗心砰砰的乱跳起来。
良久墨恒才抬起头,用手摸着梦娴的脸,哑声说道:“梦娴,我好想你。不要躲着我了,好不好。”
墨恒病了两天,身子还没好利索,一张嘴,说出的话都是沙哑的。
顾梦娴又是心疼又是难过,眼泪扑簌簌的就掉了下来。
墨恒将她搂进怀里抚着她的后背哄着她:“不哭,梦娴不哭,你哭我会心疼。”
顾梦娴却越来越委屈,哭声越来越大,最后抽抽噎噎的停不下来。
袁墨恒抱了她好一会儿,终于等她的哭声平静了些,才又将她的头抬起来,轻轻吻上她的泪眼:“哭什么呢,傻娴儿。我说了会娶你,定不食言。你怕什么。”
“可,可是,我、我的身子,不干净......”梦娴不知道是羞于表白还是抽噎无力,一句话说也说不全。
墨恒将食指压在她的唇上:“不许你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