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薛翀眼见那人轻功甚好,便已知道传闻的来处。
再看这短短距离,兄弟二人追赶起来竟是有些吃力,只有沐锋还紧紧跟随。
薛翀不禁心下诧异:这装神弄鬼的到底是何人物?为什么武功如此高强,却偏偏要做这等装神弄鬼之事?
薛翀心里疑惑,便亲自追将过去。他武功虽不是天下最好,但因从小跟着大哥一起和师傅习武,加上他骨骼俊朗,悟性极高,所以与一般人打斗也都不在话下。
这边追过了亦非如是兄弟俩,转眼间便追到白衣人身后,沐锋伸手去抓那人肩头,谁知竟然被他躲过。
正要再去,薛翀纵身一跃来到那人身后,伸手用折扇一拍那人肩头,沉声喝到:“何人在此作怪?”
这折扇平日里看着只是一把普通的扇子,实则是薛翀随身的武器,扇骨都用黑铁做成,两个边骨首尾还藏有细刃。
这扇子平时扇风也就罢了,若是被习武之人用上力道,敲在人身上也是不轻。
这时薛翀用了五成力道敲那人的肩头,那人肩头隐隐感到风里袭来,一回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一张猩红的血盆大口占了半张脸。
他将身子迅速往下一蹲,便已将折扇力道化去,起来一侧身,接着回首一掌奔着薛翀面门打来。
薛翀没想到这人反应倒是迅捷,能躲过他这一扇子,却也被一张白脸唬了一跳。
他暗暗责怪自己情敌,又灵巧的躲过那人一掌,挥手又用折扇敲那人的头顶。
这人个头不高,竟然比秦瑶还要矮上些许。薛见他身手鲁莽,恰似小孩一般,故而仍旧没用全力。
那人没想到薛翀会敲他的头,闷哼一声,又疼又气,伸手开始和薛翀过招。
只是这人看着腿力尚可,招式确实上没有什么力道,武力值也就平平无奇,也就算躲得还快些。
薛翀只试了两下便已心中有数。
因想起这两年虽有人装神弄鬼,却不曾害这府里之人,便也没下死手,三下五除二将那人的招数挡了回去,伸手将手往他脸上一抹,白脸霎时被擦去半边。
那人一看要露馅,一个虚招过后转身要跑。
沐锋在一旁,哪里会让他得逞,两下拳脚拦住,又飞身上前一脚将他踹到,一只脚踏上他后背,厉声说道:“给爷爷老实点!”
这时亦非如是早已赶到,见那人败落,赶紧一人抓着一只胳膊,上前将那人拎起。
那人摇晃着身体想要逃脱,却哪里逃脱的了。
薛翀看看自己手上的白粉,心里又厌恶的紧,暗道真不该随意涂抹,如今沾了一手,甚是烦恼。
如是在一旁连忙将那白衣人的胳膊伸过去,薛翀这才眉头稍展,淡定的在他的袖子上擦了几下,之后才取出自己的帕子又将手擦干净。
之后将这用过的帕子递给如是,如是接过,上前就擦那人另外的半张白脸。
白脸人看薛翀那个洁癖的样子,心里膈应的紧,心想一个大老爷们还跟个娘们似的怕脏。
转眼间那人不但用自己的衣服擦手,还被人用那用过的帕子来蹭他的脸,一个没注意还塞进嘴里一角,气的跳脚大骂:“干什么这是?别拿你的脏帕子蹭爷的脸。”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如是胡乱擦了几下,白粉便已擦掉了大半,露出来的倒是眉清目秀的一张脸。
薛翀打量了一下,竟然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圆脸圆眼睛,正龇牙咧嘴的冲着如是嚷嚷。
这孩子脚力虽快,也仅此而已,武功并不怎么样。
薛翀想着也许就是小孩子胡闹,也不甚生气,问道:“可还有同伙?”
那少年嗤笑一声,并不答话,将头转向一边。
薛翀一见,竟然莫名想起袁墨恒来,这孩子那股子劲儿,倒像墨恒从前的样子。
因此心里倒有些喜爱。于是便也不再追问,说了声“带回去”,便先行跃下屋顶,回到院中。
这件事因发生在深夜,薛翀提前已经告知府内仆从,夜里有什么声音也不必理会,自有他的人处理。
所以这事倒是没有其他人知道。也或者又听到一些声音的,并没有理会。亦非如是怕这少年嚷起来吵着别人,早早将那块脏帕子塞入他嘴中。
主仆几人带着那少年进了屋子,燕南飞和燕北回这时也在院子里等着了。
一共七人一同进了屋子,关上房门,沐锋将随身携带的绳子将那少年绑紧,往地上一掼。
少年一个没站稳,便来了个狗呛地,一头乱糟糟的白色假发也掉了。
这少年不服,在地上如同个泥鳅一样动来动去,嘴里被堵着帕子,不停地“呜呜”的乱叫。
亦非如是一人踢了他一脚,那少年吃痛,才停了下来,不敢乱动。
薛翀倒了杯茶自己喝,眼神送给亦非如是。
二人得了令,将少年口中的帕子摘下,问道:“说罢,你是谁?装神弄鬼的要做什么?”
那少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