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麦香看了她一眼,“你确定你儿子,是我二叔的种?”
一句话让村里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
方氏脸色一白的,冷哼一声道:“王麦香放你娘的屁,看老娘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王麦香看着冲上来的方氏,“婶子何须急眼?要我把那个男人的名字说出来吗?”
这下方氏彻底慌了,偷偷看了男人一眼,结果对方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有好事的问:“王麦香,说话要讲究证据,你倒是说说看驴蛋的亲爹是谁。”
看着村民们好奇的眼神,方氏生怕王麦香真将奸夫的名字说出来,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很有节奏的拍打者双腿,大声嚎叫。
“诶哟,我不活了,没天理啊!侄女竟公然污蔑婶娘偷人啊!老天爷啊!你快睁开眼吧!P死这脏心烂肺的东西吧!”
“白大妮,你这贱人,你挑唆王麦香跟我们家离了心,你到底安的什么
心?”
“方容,你骂谁贱人?”
白刘氏怒气冲冲的走到方容跟前,吓得她赶忙从地上站起来。
白若溪:“你问我安的是什么心?自然是为民除害,除暴安良的心咯,这你都看不出来?你的眼是白长了。”
众人:“……”
白若溪看着不断往后退的王二虎,道:“王二虎,你要去哪儿?”
原本打算偷溜的王二虎,突然顿住脚步,“我去哪儿用不着你管?”
白若溪呵呵笑了笑,“你刚刚差点儿杀了我,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想怎么赔?”
王二虎一听要赔偿,登时瞪大双眼,“老子媳妇儿都被你搅散了,你还想让老子赔偿?”
“什么媳妇儿?麦香的父亲虽然失踪了,但她娘还在,说到天边儿也轮不到一个做婶娘的卖侄女儿。”
白若溪将王二虎说的哑口无语。
方氏跳出来说:“什么卖侄女?麦香要嫁给王二虎的事儿,
我已经问我大嫂,她也是同意的。”
王麦香闻言,凶狠的瞪了的方氏一眼,“婶娘,你知道我娘受不得刺激,王二虎就是个混不吝的二流子,你这么刺激我娘,安得什么心?不行,我要去看看我娘。”
王麦香一脸慌张的推开众人,朝着后街跑去。
白若溪有些不放心,也随着王麦香一同往她家里跑去。
一些好事的村民,也跟在他们身后,打算将热闹一看到底。
王麦香的家里的泥墙坍塌了一半,随意的歪斜在一边。
几只土蜂围,绕着土墙上的窟窿,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两间北屋,其中有一间也跟着坍塌。
白若溪紧随王麦香走进屋内,就看到床上瘦骨嶙峋的女人,已经毫无声息。
王麦香颤抖的喊了声娘……
潘氏死了。
王大夫说是肝气郁结而亡,也就是说是被人活活气死的。
听到这个消息,村民一个个唏嘘不已。
潘氏
埋葬的那天,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王麦香趴在棺材上,几乎哭晕过去。
白若溪双目通红,安慰道:“麦香,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王麦香看了白若溪一眼,突然一把将她抱住,埋头嚎啕大哭。
从今以后,她不要再做那个任人欺凌的王麦香了,她最在乎的娘已经不在了,她还有什么可担心,可在乎的?
名声?面子?能换回她娘的命吗?
王麦香母亲埋葬的第二天,她在白若溪的陪同下去了县衙。
将她的叔父和婶娘告上了公堂。
“台下何人?”
王麦香双手趴在地上,将脑袋贴在上面上道:“民女王麦香,是九龙镇王虎寨人士。”
县令看了莫绍衍一眼道:“你要状告何人?”
王麦香提起头,泪眼婆娑道:“民女要状告自己的叔父与婶娘,趁民女父亲生死未卜之际,霸占民女家中良田房屋,
三天前,婶娘将民女卖给村里的二流子王二虎,民女不肯,她就将我娘给害死了。”
王麦香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围观群众道:“王虎寨竟出了这等事,前不久可是风光的很呢,人家村里出了个案首,今天竟又发生这么恶劣的命案。”
“她婶娘太歹毒了,为了把侄女儿卖了换钱,把病重的嫂子害死了!”
听着外面乱糟糟的讨论声,县令拍了下惊堂木,呵斥一声:“安静。”
站在外面的人顿时噤声。
县令看了跪在地上的王麦香一眼,“你说,是你婶娘杀了你母亲?”
王麦香摇摇头道:“我们村里的大夫说,我娘是郁结而死,我婶娘与我娘说要把我嫁给村里二流子,所以我娘情绪激动……”
县令看了莫绍衍一眼道:“你且带几个人去村中问清情况,并将王麦香的婶娘与叔叔抓来审问,若王麦香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绝不能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