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白虎请除了龙门的所有族人来观礼,是为了拿下白家大权的。趁着白生破碎青铜鼎那一身修为,没有青龙作伴,就数他白虎青铜鼎最有资格成为白家未来的顶梁柱。
只要大长老用他背上的大棒槌,敲响祭殿上被白家子弟打小就要冥想悟道的青铜鼎,他这世子之位就是稳如泰山了。
只是,在紧要关头,白生居然回来了?还带着他那条小青龙回来了?
他的青铜鼎不是已经被我派去的人碾碎了吗?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兄弟办事出现了误差,他更加相信白生一定是只剩下空架子在吓自己的。
于是他不顾生死,狂声大笑,口口声声要为自家奴仆报仇的明目,奋力跳了起来,点着死士的头颅,身形轻飘飘地掠向大门外的白生。
“按我白家的规矩,你杀我子弟,我就能把你千刀万剐!”
这个平日里缺少道德标准的恶徒跟白生说起了道德伦常,实在很违和,白生哈哈大笑后转为冷漠:“想要杀我吗?嗯……也好,今日就借你的庙拆你的骨,了结我们这些年的恩怨。只是我不忍心看你撞着了南墙却不知醒,提醒你多一句。你算计失了分寸,你是不是以为我碎了青铜鼎就很好欺负,就想把我弟弟逼死,给我下马威?”
“你这猪脑袋应该是被门夹了,不然不会那么愚蠢,还是有哪个不长眼的门僚给你出了这个坏主意?你想杀我,小心被反水!”
反你娘亲!
摆空城计的废物敢嚣张至此?
白虎被刺激得怒火中烧,大吼一声,一头凶猛白虎在他身后浮现。白虎有双爪不同色,一爪如刀锋清亮雪白,一爪却是鲜红如血。双爪在虚空里愤然轰击,隐隐约约能听到空间破碎的声音。
白虎就要用自己青铜鼎里的白虎把白生的谎言拆破,也好震慑所有还不甘心的族人。
白虎手里青铜鼎祭起,飞快地扭动着鼎身,虚空里的那头白虎怒吼一声后,张开血盘大口,伸出猩红色的爪牙扑向白生。
爪势霸道绝伦,划破长空,夹带着呼呼刮人生疼的庞大气息,场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他这只白虎屠杀生灵不少!
白生推出一道柔和的力度,把还在沉思“什么是恶”这道命题的白知客送到大长老身旁,才转身应对高空压迫过来的白虎爪牙。
大长老皱着眉头道:“白虎下手没个轻重,丧失了理智,恐怕这次是动了真格。柏松,从德你们多照顾点知客。知客淳朴善良,可能会被人有机可乘。再有……”大长老犹豫了半晌,一双老态龙钟的目光射透众人落在白虎手里的青铜鼎里,“如若有机会,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救我三百族人!”
“您……您是说龙门锁在了白虎的青铜鼎里?”白柏松吓了一跳,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被白虎这畜生做了。
“没错!”大长老叹口气道。
“无耻!”“可恶!”
柏松与从德各自骂着白虎的娘亲,恨他娘亲生了这么个败坏家风的玩意。
白虎猩红色爪牙将至,白生不慌不忙,望了眼陷入沉思的傻弟弟安然无恙,便是去了后顾之忧可以放手一战。
挥一挥衣袖,潇洒地带出一片剑芒,是属于胜邪剑的剑芒。吃了白樟这无礼之人的血,胜邪剑有颤抖的震动传入白生的脑海里,似乎在诉说着它沉寂了千万年的寂寥。
你想要吃一只大老虎?
嗡嗡声响反映着胜邪剑的兴奋,白生挥剑用了八成力度,没有青铜鼎附体,仅仅是胜邪剑本身的彪悍,就把虚空里的白虎爪牙削断了半截,何其锋利!然后继续划破长空,一头扎入到白虎体内。
白虎手里的青铜鼎“砰”的一声震鸣,几乎要碎,把白虎自己吓得脸色苍白。
白生仅仅是一招就让自己狼狈不堪,他恼怒得要咬破舌头与他拼命。但是他又是那般惜命的人,怎么肯在这里就无辜送掉性命呢?他的青铜鼎还没有成熟,要是再多一个月,说不定能与在洪荒大山里苦练了五年的白生一较高下。
看来白生这小子不仅内道修得坚固,连外道也是十分霸道绝伦。他对上自己用青铜鼎炼制出来的白虎居然一点也没有落入下风,足可以说明这小子的豪横!
“你们还在等什么?给我一起上!”他退后了数十步藏入死士背后,推出自己专门为了杀白生训练了整整五年的三十名死士。
此时众人还沉浸在虚空里那惊艳绝绝的一剑,心生向往,却是没有发现白虎再起杀心,把身前的三十名死士推了出去。
来一场毫无道德底线的以多胜少!
“从德,你看出了什么门道没有?我看那剑有些破了人道的迹象,他的境界是不是跨入大道了?”
从德看出了神,没有听到柏松口里的人道和大道,只是迷迷糊糊地说:“道道道,不可道……”
“胡言乱语……”
手执着不足一尺胜邪剑的白生跃进祭台上,轻轻挥舞,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准备的祭品被轰然扫得清光,几近化成了粉尘。白生冷冷地笑,一头黑发无风自动,宛若一尊仙凡。
他的破烂衣衫太碍眼了,不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