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龙袍来的蹊跷,儿臣亦是想知道林管家究竟是什么来头!”
夏侯徽清朗的声音响起,他抬头去看皇帝,目光一片明朗。
皇帝见他面色苍白,心生不忍,温声对他说道:
“徽儿,你且起来,朕定然不饶这贼子,竟然敢污我皇儿名声!”
“谢父皇!”夏侯徽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额头上竟然磕出来红印。
长公主心疼地说道:“徽儿,过来,你看你这实诚孩子,无端端地因为一个奴才将自己的额头伤成这样。”
夏侯徽闻言微微一笑,依言温润地在长公主身边坐下,道:
“多谢皇姑姑关心,徽儿定然不能饶恕如此大胆的奴才来离间我们父子之间的情谊!”
长公主恍然大悟般地说道:“言之有理,定然是那见不得我们夏侯家好的狼心贼子,才会行如此龌鹾之事!”
众人看着他们姑侄一心的样子,心中暗叹,看样子,夏侯徽今日不同往日了!
皇后看着匍匐在地的康臣相,心生不忍,夹了一块鱼肉,将鱼刺耐心挑出,放到皇帝的碗中,娇声道:
“皇上——”
皇帝却似没有看见她的行为,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一般地喝到:
“把那狗奴才带上来!”
话未落音,尹鹏坤便拉扯着已经瘫软一团的林管家上前。
“是谁指使你的?”皇帝厌恶地看了一眼林管家,喝道,“谁给你熊心豹子胆,竟然敢陷害朕的皇长子?”
林管家早就吓得面无人色,他不敢去看皇后,他一家十几口人命,全在皇后的掌控之下。
“皇上,奴才真的是从皇长子房中找到的啊!”
林管家一口咬定,今日即使他下地狱,他也不能拉着自己一家人下地狱。
况且,这包袱,他确实亦是从皇长子房中拿到的,当时他以为能以此为把柄,让皇长子罪责难逃。
所以他拿着这包袱,喜滋滋地想要到找皇后讨赏。
也是他太大意了,平素里根本无人留意他的行踪,今日里不知道怎么的,一进大殿,便被镇国公逮住了。
“你还敢胡说?”
夏侯徽刚刚落座,长公主就给他夹了可口的饭菜,让他品尝。
他放下筷着,声音不怒而威:
“本王的房中,你一个奴才怎么能去?分明是一派胡言!”
林管家哑然。
皇子的卧室,一个管家确实是不能去的,但是皇长子荒废这么多年,他早就去过千儿八百次了!
“奴才——奴才是关心主子您的安危,才贸然入内。”林管家绞尽脑汁为自己犯上的行为辩解。
“分明狡辩!”
夏侯徽冷笑出声,“你若是关心本王,明知这是龙袍,拿了来这里找谁?你关心本王的方式,就是要让本王背着这大逆不道之名吗?”
众人哗然。
“皇上,这狗奴才分明是欺负皇长子身边无人,这狗奴才定然是个奸细!”
这次开口的却是左丞相,他大步上前,对着林管家就踢了几脚,
“你这狗奴才是个什么东西,你这是欺负我们刘家无人啊!”
林管家被他踢了好几脚,却不敢吭声。
“刘爱卿息怒。”
皇帝皱了皱眉头,安抚道,“日后秦王府的安危,就有劳刘爱卿多挂心了!”
刘丞相一楞,立马跪倒就拜,道:
“多谢皇上!老臣就这一个外甥,哪怕这条老命不要,亦不能让皇长子再受到丝毫的伤害!”
这么多年来,秦王对刘丞相府不亲近,一直让他心如刀割。
而近日,秦王一反常态,终于愿意靠近他了,这让他重燃希望。
“皇上,老臣发觉林管家这龙袍,与康镇远那小子穿的龙袍是一样的!”
刘丞相感动之余,没有忘记自己上来的目的。
众人又是一片唏嘘之声。
“传康镇远!”
皇帝眉头蹙得厉害,威严开口,语言中难掩怒火。
顷刻,康镇远被带了上来。
他似是怕得厉害,整个人瑟缩成团,他一进殿,就见到跪倒在地的康丞相,腿脚一软,就摊到地上了,他连滚带爬地爬了过去,嚷道:
“皇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是父亲让我来唱戏的!”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康丞相更是气得从地上竖起了身子,一个耳光爆甩在他的脸上。
“逆子,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康丞相气得青筋暴露。
原本他就为这蠢儿子操透了心,还要听他这大逆不道的话。
真的是蠢到家了!
“皇上,是这逆子!他寻欢作乐也就罢了!却偏偏要和那戏子来演什么远古君王,还被人抓了把柄!”
康丞相顾不得家丑了,只得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只得说出康镇远为了讨好戏子,找人买了这戏袍。
而那女子刚好又跑去长公主那边告状,长公主揪住此事不放,他迫不得已,只好让康镇远把这出戏唱完。
“皇上,微臣真的是冤枉啊!”
康丞相面带羞愧之色,自怨自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