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干掉他,只有如此才能让西军与察合台两败俱伤,察合台灰飞烟灭,西军也无力威慑朝廷安危,明白了?”韩博龙与一个脸颊消瘦皮肤苍白的老者说道。
那老者声音有一点尖锐,沉声道:“君子以身家性命作为赌注,陛下岂可不察之乎?此番定要毕其功于一役,奴婢这就去找他。”
他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趁着兵荒马乱径直去找卫央的踪迹。
这是朝廷来的人,有真材实料的从二品高手。
韩博龙依旧不肯放心,立即又派了熟人跟了上去。
卫央何在?
我此番势必杀你!
卫央并没有参与混战。
他驻马战场一侧高处,身后有数十个高手保护,正目视战场局势。
敌军大乱!
但他们还有一拼的实力!
“韩博龙大纛还未落,走,随我击之!”卫央提大枪纵马直下。
乱军中这一股三千人左右的铁骑如劈波斩浪,绕过被冲的七零八落的正军,绕一侧直奔韩博龙中军而来。
韩博龙自然料到卫央会直取上将,只是他没料到速度会如此快。
“不好!”韩博龙瞧见一彪军马杀向中军之时心中便觉卫央定然在其中。
他正准备布置中军应战时却听城内喊声大作,一彪人马打开西门自城中杀了出来,火光中只见人影憧憧不知多少。
就在这一瞬间,那一行铁骑已冲到面前不过百丈之余之处。
这对于骑兵来说简直可以不用多想了。
“撤!”韩博龙怒火攻心,只盼着那几个供奉能有法子袭击卫小郎。
他身边还有上百高手环伺,但这些人目前还不能用。
得预防后手。
这一下兵败如山倒,到天明时候,韩博龙灰头土脸在数十里之外按住亡魂丧胆之军,后头溃兵来报,西军再无追赶,人人才松了一口气。
韩博龙点察军卒,心中既喜又悲,喜的是察合台军连同仆从军如今已折损一半,悲的是朝廷派来于他联络的几个供奉足足有八成陷于乱军之中了。
那个脸颊惨白的供奉便不见了踪影,有人说在乱军中看到过。
“当时那人双腿断折坐在地上,眨眼便被马蹄踏碎了。”
西军铁骑何以骁勇至此?
韩博龙硬气铁心肠,立即命令各部就地扎营,自暗暗去找几个心腹,他想知道左右两翼的万夫长何在。
“乱军之中谁知他们遇到了什么人呢。”心腹擦拭着弯刀淡然说道。
那就好!
至此,韩博龙手里的兵力虽然少了一半,但能归他指挥的人马却超过了此前直属的一支人马的数倍。
“这生意划算。”韩博龙心中喜悦。
这厮倒也算有才能,虽经历了沙场之败却没有坠落报效朝廷的心意。
他叫来十余人询问战场情势,但听有人道:“撤退时西军也在收紧,他们自城内杀出的人马似乎携带了粮草水囊。”
更有人笃定:“战争快结束之时他们似乎迅速合兵一处而后分两股向东南方向进军了。”
遂再令人去打探,陆续有落单的溃兵也带回来战场的消息。
根据多方消息综合来看,西军似乎连打扫战场的人手都没有,他们似乎着急东归。
“哈密不会有什么情况发生,鞑靼人更是被打得一心要求和,”韩博龙突然有一阵强烈的羡慕,比起人家纵横战场打的不可一世的草原人纷纷望风而逃,他这种做法的确实在太丢人了,但一转眼他又想道,“西军虽凶猛,然报国之心不如我,我乃天子近臣,他们是叵测逆贼。”
那么事情就简单了。
对土地极度贪婪的卫小郎只怕要对罗布淖尔西边口外诸城用兵了。
如何是好?
“阻拦,是绝对螳臂当车,西军一旦过万,天下无人可敌。他们比草原人更喜欢游骑,在高速运动中抓住敌人的小股部队一口吞灭,若遇到大部队则化整为零,据说叫什么‘聚是一团火,散落满天星’战术,诚不可力敌!何况,我为什么要阻拦?他们打下的土地越多,待杀死姓卫的之后朝廷获得的国土便越多,因此,为今之计最要紧的便是干掉卫小郎。”他心中迅速勾勒出罗布淖尔附近的几处适合埋伏的地方。
要知道卫央在草原上的名声是极其恶劣的,他用兵凌厉但小心得令人发指。
韩博龙就曾经亲眼所见,那厮在行军途中若没有将四方八面的斥候撒出去数十里他就不会冒险轻骑突进,这是令瓦剌人与察合台人无不痛恨的一个笨办法。
“不,这绝不是什么笨办法,”韩博龙忽然想到了一种传说中的阵型,“卫小郎行军如列梅花大阵,中心是花蕊,周边五花瓣,一旦遇到袭击则迅疾花瓣转为花蕊,花蕊转为梅干,他不必一直在中军指挥,每战,必定有不同的指挥人员,这是对军队的控制力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的表现,诚所谓‘花开数朵,各表一枝’的战法战术,难怪他们永远都不会被伏击。”
那么这次呢?
韩博龙既不担忧罗布淖尔周边的诸城的安危自然有了更好的选择。
怎么做?
“你等歇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