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打啊。”刚才要冲过来跟赵猛打一架的小子怂恿了一句,小声说:“不是说要打断她的腿吗?”
“艹你M的,你闭嘴!”赵猛恶狠狠的转眼瞪向他,再转眼时,只见谢青苏已经进来了,他嘴角抖了抖, 继续往沙发里缩了一寸。
这里虽然是很多年的老旧住宅,但因为即将拆迁,附近的很多住户早就已经搬走了,只剩下零星的老人,楼下内外很安静,空旷极了。
只有进了这道门,才看见几个活生生的人, 却是残的残,伤的伤, 一个个都比前几个月见到的时候瘦了不少,尤其赵猛,之前那一脸的凶相和膀大腰圆的状态早就没了,现在瘦的像是变了一个人,尤其在沙发上悄悄挪动的时候,腿的动作有些不太自然,明显是在里面被打断了腿一直没有接上。
房间里味道不是很好,地上还堆放着几个被他们打碎的碗,垃圾桶里虽然不至于堆积如山,但东西也不少,应该是刚才在楼下车里的人在负责这些人每天的饮食,每天上楼送一次饭收走一次垃圾。
所在这些人在这里的状态的确是跟坐牢没什么区别。
眼见着谢青苏走过来,赵猛在沙发上退无可退,眼神立时又变的凶狠,瞪着她:“臭biao子!你又要干什么?!”
谢青苏居高临下的冷眼瞥着他, 同时冷冷睇了一眼旁边那两个不知好歹的正伺机想上前来对她动手的人,一触到她的视线,那两人虽然没被谢青苏在审讯室亲手折磨过, 但当初那惊心动魄的一夜他们可是记得很清楚,她一个人拿着钢棍打他们四个,完全没在怕的,后来就算对她喷了药剂,她也还是很能打。
现在这种状况,他们在这里的所有兄弟加起来,估计转瞬间也都能被她打趴下。
那两人一下又坐回了地上,闷着没动,眼神却不时的往她身上瞟,不确定她的来意。
“李朝义,认识么?”谢青苏面无表情的又看向赵猛。
赵猛先是疑惑了一下,明显的对这个名字好像没有多深的印象,莫名奇妙又忐忑的扫她一眼:“谁?不认识!”
谢青苏冷笑:“他的儿子你们肯定认识,李宥鸣。”
一听见这个名字,赵猛的表情瞬间一僵,目光里的戒备逐渐一寸寸碎裂,眼里藏着不敢置信和惊惧,努力想要掩饰眼里的不自然,硬生生的转开头说:“不认识。”
另两个坐在地上的小兄弟在听见李宥鸣三个字时,也仿佛一下子就消了音。
“被你们杀过的人多了, 所以记不住一个两个的,很正常。”谢青苏面无表情的将沙发前的茶几赫然向前一踹,茶几顷刻往前狠狠撞上了赵猛本来就一直没有治疗的腿,瞬间疼的他脸一白。
赵猛僵僵的看着眼前那挺重的茶几居然被她这么一脚就踹了过来,挣扎着想把腿抽出去,谢青苏的高跟鞋却是稳稳的踩在对面的斜沿上,茶几纹丝不退,甚至以着随时会将他的腿碾碎似的力量一点一点的仍然向着他的腿使力。
赵猛疼的额头上都冒了汗,瞪着她:“****妈`的!”
谷懑
谢青苏漠然冷笑,完全不受他的谩骂影响。
这老房子里的沙发是以前那种老式的木质的,根本不像皮艺或者布艺的那么柔软,被茶几这样压着,疼的赵猛试图把沙发向后挪,但却纹丝不动。
本来就伤着的腿骨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折磨着人的神经,这个谢青苏好像很喜欢用这种一寸寸逼的人神经崩溃的方式来逼问,偏偏这种方式比给人一个痛快更有效果。
赵猛忽然疼到喊了一声:“啊!艹!李宥鸣早就死在监狱里了,你问他干什么?!”
里面还在卧室里躲着睡觉的人听见这个名字,忽然就醒了,猛的坐起身一脸震惊的向外看。
地上那两人也是白着脸看向赵猛:“赵哥……”
“哥什么哥,没看见你哥腿要断了?还他妈不上来帮忙?”赵猛骂了一句,又挣扎着要把茶几推开。
那三个人里里外外的赶紧起身要过来,谢青苏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将地上一枚餐盘的碎片往旁边一踢,碎片一下就准确的飞到离自己最近的那人小腿上,瞬间疼的对方嚎叫一声,跌倒在地,小腿上像是被刀深深割过一样,血流如注。
他们都跟谢青苏打过,当初就打不过,更何况现在,被关了这么久,又每天只能吃一顿饭勉强活着,现在别说是他们四个人一起往上冲,就算是再来十个他们这样的,估计谢青苏也一样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赵猛一看见地上的血,表情更是白了,死死的咬着牙,实在推不开眼前的茶几,再看见谢青苏始终很冷漠的表情,知道他们这是真惹上不该惹的人了,又忍了半天,疼的他浑身都要开始抽筋了,才皱着眉说了句:“我们只是和他在同一个监狱里遇见过,后来他不知道怎么就死在里面了,我们哥几个也只在里面蹲了半年就出来,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是么?你妻子名下的账户这次虽然没有收到钱,只是给你孩子办了个好学校,但四年前她名下的账户里却无端的多出了一笔境外汇款。”谢青苏依旧随意漫然的踩着茶几边沿,冷笑着看他已经疼到快要扭曲起来的脸:“指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