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尽管是这样,容月还是忍不住责怪楚子衿,“怎么这样不小心,手都肿成这样了。”尽管心里头心疼不已,可还是不忍心对着女人说重话,就只好拿着其他人开刀了。
“十一,你难道是想死了不成吗?怎么能让殿下的手伤成这样?”
“奴婢该死,还请公子恕罪。”十一自然是不知道楚子衿的手伤这件事,剑把上有宝石还会咯人这件事恐怕就只有拿着这把剑的人才会知道的了。
容月怀里的女人见他动了气,连忙小声的和他说道,“不关她们的事,都是我自己太用力才会这样的,我好害怕。”
最后这一句话自然是压低了声音的,可还是让容月听了个一清二楚。容月把自己的另一只手放在了楚子衿的腰间,就这样把女人给抱了起来,长腿一迈就朝着寝殿的位置走去,一边走还不忘低下头来小声安慰着楚子衿的情绪。
“衿衿,别怕,我回来了,我会保护你的……”
跪在地上的宫人见殿下都被人抱进去了,自然也就不敢在外面多加停留,连忙站起身来,跟在容月身后进了寝殿。
殿外的叛军见自己的将军都已经被人斩杀于殿前,自然是没有了反抗的斗志,一个个都放下了武器束手就擒。
寝殿里,容月轻车熟路的抱着楚子衿走了进来,把女人轻轻地放在了她最喜欢的软塌之上,半跪在地上,亲自替女人褪下锦鞋,然后坐在榻上动作轻柔的把楚子衿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温柔的安慰女人。
楚子衿等到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之后,再也忍不住了,一颗颗泪珠就这样滚落下来,打湿了容月的前襟,感受到自己的胸前传来的凉意,见她一直都不说话,可是眼泪却在不停地掉落,容月就只好把她搂的更加紧了。
浅蔓和十一也是十分识相的站在门口的位置,不往前踏一步,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守在门口。
半晌过后,楚子衿总算是哭够了,再加上一夜未眠又担惊受怕的缘故,也哭得有些累了,有气无力的依靠在容月的身上喘着气。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连忙从容月的身上爬了起来,匆忙的想要套上鞋子就往外面跑,容月眼疾手快的一把就将女人拉回了自己的怀里,“怎么了?”
楚子衿带着哭腔的回答道,“我的母后,我的母后还在……”
听见是因为这个原因,容月搂着楚子衿的手就更加用力了,把女人死死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放心吧,你母后一点事都没有,不仅如此就连我都是她放进来的。”
听见容月的话,楚子衿绷紧的那根弦才松了下来,母后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于是乎楚子衿就更加自暴自弃的依靠在了容月的怀里,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看着女人肆无忌惮的在自己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容月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脸上,这张他朝思暮想的脸,他想她都快想疯了,要不是那边的事情实在是抽不开身,自己也不会离开她这么长的时间。
想到这,容月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方才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落泪的样子,真让人心疼,那样脆弱,他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般脆弱的她,现在衿衿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
可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楚子衿的时候,他的手就这样硬生生的停住了,衿衿她已经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了,自己会不会把她吵醒了,算了,还是让她好好地睡上一会吧。
等到一会之后,恐怕她连闭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卯时三刻,紧闭的房门传来两下轻微的敲门声,听见这个细微的声音,容月的眉头开始不由自主的微微蹙起,紧接着门口就传来了一个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殿下,公子,皇后娘娘派人过来了。”
听到这话,就算容月再不愿可还是轻轻的拍了拍楚子衿的腰侧,温柔地说道,“衿衿,醒一醒,衿衿。”
“嗯——”
楚子衿缓缓睁开眼眸一脸懵懂的看着叫醒自己的容月,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了,月月?”
“皇后娘娘派人过来了。”
楚子衿听见这话,脑子一下就清明过来,一骨碌从容月的怀里坐了起来,然后随手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衫,清了清嗓子随后说道。
“让人进来吧。”
门口的浅蔓见人醒了这才放下心来,“喏。”
随即就让人去把皇后娘娘派人的人给请到这里来,胡心跟在浅蔓的身后走进了楚子衿的寝殿,“奴婢见过殿下。”
胡心一抬头就看见殿下的榻上还坐着一个男人,连忙就把自己的头给低了下去,随即就开始了自己奉命过来传话。
“殿下,娘娘让您现在即刻到太极宫去,着素服。”
楚子衿心中警铃大作,重复了一遍女人的话,“太极宫?”
胡心点了点头,“没错。”
楚子衿虽然心中疑惑可还是决定要听她的话,胡心她虽说比不上碧莹姑姑的位置,可到底也是母后身边一等一的心腹,她的话自己没有理由不信,可是既然是着素服那就是那个老不死的已经驾崩了,可是她倒是想不明白为何要到太极宫去,自己自从他病起,就不许自己和母后到太极宫去。
想来也就只有他最为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