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千瑶骂道。
“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说粗话呢。”
“我不仅说粗话!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子打的你一张脸咤紫嫣红遍地花开!还敢翻我的记忆!还弄断我的弗桃!那是我母亲留下来的!你这个大冤种神经病!一直问一直问!觉不觉得妖物可怕管你屁事!啊!”
“我赔……赔你?”
“不需要!”
穆千瑶骂的气短,脸涨的通红,既是骂的太激动了也是生气。
她说不上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九岁之前锦衣玉食,阖家宠爱。
九岁之后拜入师门的第一年,就跟着莲觞仙尊在终年苦寒地万仞峰练剑。
一个最平平无奇的剑招,她可以连续挥上万遍,只为了习得那一丝剑意。
她不是不能吃苦,道心坚定不为外物所扰才能修得大道,这是宗门藏书阁中,那位白发白须慈祥温和地守阁长老告诉她的。
她知道,她明白,但是她想那个世界了。
总是冷的像云间雪的师尊,会在她受伤时细致的为她擦药,话不多,但事无巨细意义叮嘱。
性格各异的师兄师姐们,慈祥温和地师叔长老们。
还有遥远的丹蚩。
自己凶巴巴地兄长,每次明明是喜欢的东西,却偏偏要嘴硬说不喜欢。
还有因为旧伤常年卧床的小叔,每隔一月就会寄来一封家书,絮絮叨叨地写些家长里短。
一会儿是哥哥不死心又去逗阿金那只肥猫然后第一百零一次被抓,一会儿是手底下那些人是如何的不省心,又办了些什么蠢事,还要他在派人去收摊。
还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多。
可是。
都已经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