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无奈的点了点头,为今之计也只能这么办了。
若是公孙行止真的知道了些什么,那她就要先将公孙离推上太子之位,到那时再将则儿扶上去。
终归公孙离也不是她的亲生子,死了也就是死了。
只是她未曾想到,如今冀州那边早就风云突变了。
“阿弥陀佛,老衲先行告退了,娘娘保重。”慧远大师道。
皇后点了点头,抛出诱饵,“若是吾儿登上皇位,慧远大师便是国师了。”
国师可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存在,而这个慧远大师本就心术不正,当年拿捏住了皇后的这个秘密,便和其直接联手了。
说起来,慧智大师还是他们二人给杀了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年来,她一直源源不断的给静安寺添香油钱。
二人达成了共识,皇后这才离开的,殊不知那阴暗处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将这一幕都看了去。
二人离开之后,公孙离从那假山处走了出来,那衣衫上早就湿答答的了,夜色中看不清楚他的庐山真面目,只依稀听见一声轻微的笑意。
他勾了勾嘴角,喃喃道:“还真是稀罕啊!”
他本只是好奇的跟上来,万万没想到居然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一幕,这事情还真是越发的有趣了。
这皇宫当中果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殿下可要查一查?”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衣人,恭恭敬敬的问道。
公孙离扬了扬嘴角,那桃花眼有着几分的玩味,“不查,明日咱们去静安寺瞧瞧,会一会这个慧远大师,本皇子倒是要看看,他和皇后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
“冀州那边有什么动静嘛?”他又侧目问道,也不顾身上冰凉的秋雨。
这些日子,冀州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传来,他也不知到底是公孙行止瞒着自己,还真是真的相安无事。
黑衣人摇摇头,“暂时还没有消息,殿下是要动手嘛?”
“急什么?”公孙离弯了弯嘴角,“最起码得先拿到虎符再说,先让他们都老实一点,看看纪老将军会怎么做,到时候再动手也不迟。”
皇上既然敢派纪家前去,自然是有自己的如意算盘的。
只是他很好奇啊!这个虎符真的在房家嘛?
太后当真会交给房家?
所以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着,等四面八方动手,等公孙行止动手。
最危险的并不是父皇,也不是皇后,而是东宫那个总是云淡风轻的人物。
公孙行止的心思,他也看不透。
“回去吧!”他慢悠悠的甩了甩身上的积水,语气淡薄,“明日去静安寺瞧瞧。”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倒是要看看最后得利的人是谁。
至于他那个皇兄,也时候该上路了。
不过若是有人给他代劳的话,他也是乐在其中的。
身后的黑衣人听话的就飞身离去了,他淡淡的收回了视线,走入了那云雾中去。
这一夜看似风平浪静的,可背地里面发生了一堆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东宫的烛火依旧亮着,公孙行止翻阅着手中一本医书,时不时的将身侧的药给搭配一下,直到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高栾浑身都是湿答答的,身上卷着浓重的寒气,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云屏前未曾进去,拱了拱手道:“殿下,已经解决掉了。”
“都死了。”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
本来是想留下活口的,结果人算不如天算,那些人居然都是死士。
公孙行止手中的动作未曾停顿,温凉的语气响起,“没有留下活口嘛?”
“都是死士,自裁了。”高栾如实汇报。
公孙行止挑眉,轻笑一声,“倒是大手笔,居然用死士,你说这李尚书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够让皇上这么帮着他。”
死士可不是谁都有的,但是作为君王自然是不可缺少的。
位置越高的人,对于自己的人生安全越是担忧。
皇帝养死士不足为奇,毕竟商洽历朝历代都有的事情,大家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是那李尚书,不过是一个尚书而已,如何能够养得起死士呢?
高栾摇摇头,他不懂这些,只知道主子让他杀谁,他就杀谁,别的他都不大清楚。
公孙行止也知道和高栾说这些无疑是在对牛弹琴,便也没有为难他,而是挥挥手,“下去吧!好生休息,接下来你没法闲下来了。”
高栾拱了拱手,“属下告退。”
公孙行止点了点头,只是眼中的情绪突然的冷了下来。
这商洽的皇室当真是恶心,边关已经乱得一团糟了,当今皇上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来处理这些事情,当真是叫人作恶啊!
他勾了勾嘴角,讽刺的笑了笑,“也该时候好好的梳理一番了。”
夜色渐渐的浓重了起来,他起身,那靛蓝色的衣摆扫过桌面,挥了挥衣袖寝殿内的蜡烛都灭掉了,安静下来的皇宫有些诡异的和谐。
一夜无话,那秋雨将地上的残骸给冲刷干净。
翌日清晨,雾气腾腾,骤雨初歇。
一阵秋风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