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栾也不知道何时出现的,这般的悄无声息,那手中的寒剑手起刀落。
很快一群人就厮杀了起来。
房云翼也不傻,深怕这些人把自己作为威胁,立刻先发制人的捡起地上的剑将李覃作为人质,“住手。”
“留活口。”他这话是对高栾说的。
高栾杀人向来都是比较直接的,更何况来的时候主子也没让他留活口,所以他也就没有任何的犹豫,杀的痛快淋漓。
伴随着房云翼话语落下,他这才留下来一个活口,剑直勾勾的指着面前唯一的活口,“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诡异的笑了笑,在二人注视下,咬碎了牙缝里面的毒药,顷刻间倒地身亡了。
“该死。”高栾蹙眉,很是不悦。
房云翼也有些不满,好不容易等到的,结果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难免有些失望。
李覃面色一变,怒从中来,万万没想到房云翼居然还留有后手,他眯了眯眼看向高栾,“你是何人?”
高栾黑纱掩面自是看不清楚其真实面孔的,听了这话他眼神一冷,不屑于和他说话,只是咻的一下就收回了自己的剑,朝着房云翼道:“剩下的你自己处理,我得先回去了,若是有需要便找我。”
房云翼点了点头,瞧着这一地的尸体心情复杂。
这李尚书到底何德何能,能够让皇上这般的袒护着。
人一走,他转身看着李覃,温和的笑了笑,“李公子想要李代桃僵的离开,怕是没这么简单的,这流放,李公子势必是要去的了。”
至于路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归东宫的那位是不会让他活着的。
打了孟妤的主意,还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覃怒从中来,“房云翼,你敢,你信不信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房云翼冷笑一声,一言不发的离开了牢房的大门,周昌运匆匆忙忙的带着人前来支援,因着太过于匆忙了,导致衣衫都未曾更换。
“房大人,”他看了一眼这四周的尸体,深知自己来迟了,“人不会是已经跑了吧?”
“不会,周大人辛苦了,”房云翼拍了拍衣衫,轻飘飘的道:“不过,接下来就要麻烦周大人将尸体处理一下了,至于李公子可要严加看管才行,免得被人救了去。”
周昌运点了点头,一向知道李尚书疼爱自己的这个儿子,万万没想到居然这么的迫不及待,这就等不及了。
不过那么多的人能够畅通无阻的进来,自然是买通了人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这般的顺畅,在此之前房云翼已经派重兵把守了的,万万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
这个内奸他还是要抓出来的。
交代了几句之后,便上了马车离开了。
时辰也不早了,街道上也没什么人了,他身上溅了一些血,马车内面色深沉,低垂着眉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伯策马扬鞭的朝着府上赶去。
而剩下的事情就都是周昌运在处理的了,这事也不好上奏,若是直接上奏的话会闹得很大的。
李尚书救赎拿捏了这一点,这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派出人前来搭救的了。
就是不知道,那老东西会不会咄咄逼人。
如今房云翼在朝中站得还不是很稳,也就是仰仗着皇上的看重,这才如鱼得水的,若是皇上一松口,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
周昌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
……
青砖瓦下,升起燎燎青烟来,伴随着宫灯的摇晃,秋风撕扯着,向来冷冷清清的冷宫出现了一个身影,披着件黑色的披风,颤巍巍的挪动着步伐。
“皇后娘娘,阿弥陀佛。”那黑暗处总算是亮起了一点点的微光来,一阵厚重的声音打碎了这诡异的气氛。
皇后吓了一跳,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道:“慧远大师,你可算是回来了,本宫去寺庙都未曾看见你,你要是再不回来本宫就要急死了。”
她去静安寺可不仅仅是为了祈福的,还是为了找慧远大师的。
任由谁都不敢相信,堂堂的皇后娘娘,三更半夜的居然和一个和尚私会。
而她找慧远大师也是为了公孙则的事情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惴惴不安的。
自己的儿子一日不坐上太子之位,那么她一日也不会安心的,所以这才急急忙忙的去静安寺的。
“可是大皇子出事了?”慧远大师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慈眉善目的脸上都是困惑。
皇后沉重的摇了摇头,“如今朝局不稳,则儿被人算计,被皇上关了许久的禁闭,此番为了让他戴罪立功,本宫让他去了冀州,只是……本宫担心,若是则儿再不登上太子之位,夜长梦多。”
慧远大师双手合十,语重心长地道:“娘娘不必担心,大皇子吉人自有天相的,若是娘娘不放心的话,老衲可以让自己的师兄前去照顾一二,冀州的清慧大师,乃是老衲的师兄,他武功高强,必然能够护住大皇子的。”
他此番云游,唯独没有去冀州,若是早知道的话,便也会去一趟冀州的。
收到皇后的书信之后,他便匆匆忙忙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