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她刚知道子墨就是她的大宝,她一直魂牵梦绕,牵肠挂肚的大宝,她刚要想好好陪伴他对他好,他怎么可以不认识她?
女人此时失魂落魄,因为跪行了一天,又连续一夜的奔波,此刻她衣服脏污破烂,比流浪汉还要凄惨几分。
看着这样的白初悦,陆迟深滔天的怒火,竟有些无处安放。
子墨之前跟他说过的话回放在脑海。
“我是凭感觉,谁对我真心假意我分得清,倒是爸爸你,可曾了解过三年的枕边人?”
子墨孤僻,因此对人的感知就变得敏锐异常。
也许,就如子墨所说,白初悦这个女人是拿
真心换真心?
陆迟深又想到在审讯室里,提到关于她的两个孩子的事,女人疯魔的模样。
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母爱,是伪装不来的。
纪欣然看着男人敛眸思绪的模样,竟神差鬼使的猜到了几分他在想什么。
她赶忙上前,斜眼怒视悲伤无比的女人,“看不见迟深不在追究了吗?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赶紧走啊!”
白初悦眼里布满血丝,闻言自然是百般不愿。
她忧切的看了眼漠然的令人望而生畏的子墨,又看了眼冰冷的男人,欲言又止。
“怎么,你难道还不想走吗?趁着迟深改变主意之前,你现在应该麻溜的
离开!”纪欣然忍不住催促。
白初悦咬着唇,扶着墙勉强站起身。
陆迟深不在追究,确实已经是大发慈悲。
可她这一走,今生今世还能看见大宝吗?
看着女人的犹豫不决,纪欣然急了,刚想在出言赶人,这时,一直冷冰冰的子墨忽然开口。
“你是谁?留下来陪我!”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子墨。
“子墨,你说什么?”陆迟深惊喜他的开口说话,同样惊讶他话的内容。
子墨似乎也不反感男人的问话,语气漠然的陈述。
“我要这个人留下来!如果这里必须有个人要走的话,我要她走!”
小
手一指,赫然是惊呆的纪欣然。
面对几人的凝视,纪欣然说话都磕磕绊绊起来,她挤出抹难看的笑来。
“子、子墨你在说什么啊,我是你妈妈啊,你怎么可以赶你妈妈走呢?”
子墨才不吃她这套,傲慢抱胸,抬起下巴,贵气逼人,一字一字道:“我讨厌你!”
纪欣然愣住了,她无措的看向陆迟深。
“迟深,子墨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虽然就算记得时,也对她不待见。
陆迟深俊眉微拧,沉吟半响,沉声道:“子墨现在还在养病,尊重他的想法吧,欣然你先离开一会儿。”
“……”纪欣然心中堵着一口
气似得上不去下不来,快要憋出内伤。
陆迟深对这个儿子,真的好的让她嫉妒到狰狞!
她不敢忤逆陆迟深的意思,转身打开房间门,偏头看向医生。
“医生,你跟我来一下,我还想问问关于子墨病情的细节。”
当医生也走后,房间只剩下父子和白初悦三人。
看着倨傲的不行的儿子,陆迟深拿着旁人连看都没有机会的耐心,宽声道:“子墨,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或者还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子墨看着眼前俊美无匹的男人,好看的小眉头皱了下,和男人皱眉的时候简直如出一辙。
半响,他开口:“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