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人一直把你当狗唤当牛使,舒容对你好些,也是她心地比较善良,对你有愧疚心!”
“这件事谁也不知,是有次我去找他们借铲子无意间听到的。”
“我觉得,阿悦你已经这么大了,不管你找不找亲生父母,你都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力!”
“不然这辈子过的,也太可怜了不是?”
“……”
这些话,如天降惊雷,把白初悦劈个正着。
如果不是看着她长大的林阿姨说的,她都不会信!
回想起灰色如历劫般的童年,大姐二姐的排挤,父亲的冷漠偏爱,母亲的欲言又止……
真相来的那么快那么突然,白初悦直觉的自己好像是从头到脚被浇了一
桶凉水,全身麻木。
汽车连夜赶回云城,到的时候天已蒙蒙亮。
白初悦来到母亲所在的医院,就在病房门口,她却怎么也没有勇气踏出这一步。
这一刻,她竟茫然无措的像个孩子。
大清早的病人不是很多,白初悦呆坐在走廊里,缕着一片浆糊般的脑子。
捋到最后的结果,正如林阿姨所说。
无论最后是什么答案,她总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啊。
铆足勇气正准备敲门的时候,电话响起,是陆迟深的。
这个时候给她电话干嘛?白初悦来不及多想便点击了接听。
那边低沉冷冽的声音响起。
——子墨醒了。
白初悦还没来得及高兴,却被下句话打入深
渊。
——但他失忆了,现在六亲不认,谁也不识!
白初悦立即赶往帝景。
当她火急火燎赶到的时候,子墨房间,人人面色沉重。
无视陆迟深阴沉冷峻至极的脸,白初悦径自来到子墨床前,直直看着床上的孩子。
男孩可能刚醒,柔软的黑发还立着几根呆毛,此刻他绷着小脸,满怀警惕的看着周围人,脸上是准备撕咬任何人的凶狠。
白初悦愣了,不可置信的轻唤道:“子墨?”
男孩凶狠的表情有一刹那的停顿,他看向女人,乌黑的眸子闪过几分疑惑。
虽然没有之前一股刺人气息,但也绝不撑得上友善。
白初悦懵了,她失控的揪扯男人衣袖,“
怎么了,子墨怎么会失忆,之前不是检查的好好的么,怎么会这样!”
陆迟深被她晃了没几下,很快女人被狠厉扯开!
“够了,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男人冷呵一声,清冷幽深的眸此刻盛着灼人的火焰!
他猛然掐住白初悦的脖子,眼中是渗人的冷意,“我倒想问问你,你都去龙泉寺干什么了,明明快要好的身体,现在却变成这样!”
“是不是你怀恨在心,给子墨下诅咒了?白初悦,是不是你!”
爱子的异常,让一贯已冷静自居的陆大总裁也失了态。
喉咙的禁锢让白初悦喘不过气,脸色没一会就憋得涨红,她死命捶打着男人,“不是……放开…
…”
看她艰难求生,陆迟深狠狠将人甩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她。
白初悦来不及因为陆迟深的误会而心痛,她担心的看了眼浑身散发着陌生气场的子墨,求助的看向一身白衬衫的医生。
“医生,子墨怎么了,你知不知道,子墨到底怎么了……”
医生面色也不太好,“药物的毒性最后还是侵害的大脑,管理记忆的中枢神经紊乱,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那医生,子墨还有恢复记忆的可能吗?有吗?”
医生摇摇头,“不好说。”
“一旦涉及与人恼,就什么都说不清楚,万事皆有可能,也许有天突然就能想起,也许一辈子……”
白初悦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