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星期天,恩泽恩沫在家,她不可能让云南跟着去的。
云南无法,答应了下来。
“那白小姐您快点,十分钟要是不下来,我就去上去找你。”
“嗯。”
白初悦转身进了公寓。
恩泽恩沫正乖巧的呆在家里等妈妈下班,听到敲门声,恩沫凑了过去。
“举杯邀明月!”
听到奶声奶气的声音,白初悦轻笑了一下,压抑的心都被缓解了一分。
“城春草木深。”
暗号对了,恩沫才打开门。
看到白初悦一瞬,她飞扑过去。
“妈妈,今天下班怎么那么早!”
‘恩泽’在那拘谨也欣喜的看着女人。
白初悦把受伤的手藏到
后面,完好的手摸了摸女儿的头。
“以后一直就有时间陪你们了!”
她转身去房间,将结婚证翻了出来,柔声对孩子道。
“妈妈出去有点事,你们在家要乖乖,妈妈马上回来陪你们。”
看着妈妈下楼,恩沫一脸问号。
“哥哥,妈妈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啊?”
‘恩泽’看清了那手里的东西,他有些不妙的预感,他转身联系真正的恩泽。
恩泽对此一脸迷茫。
——啊,我不知道啊,我一直在你房间研究你电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既然你那么担心,那我们找个地方约一下见面商量。
——我刚刚下楼看了看,妈妈不在,爸
爸也不在,坏女人也不在,正好不用躲躲藏藏的出去了。
——好。
这时,民政局门口。
白初悦手拿结婚证,她挺直了腰板,可消瘦的背脊看起来那么脆弱,仿佛一吹就倒。
“陆迟深,我问你,在医院,帝景,你是不是都没有信过我。”
男人蹙眉,似乎是觉得她这话无理取闹,并没有回答。
白初悦依依不饶,“陆迟深,所有人都可以误会我,唯独你不可以。”
接着,她苦笑一声。
“可是就算所有人信我,你也不会信我。”
男人这才转身,高大挺拔的身躯站在女人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睥向她,黑沉的眸子淡漠到极
致,语气生硬又冷漠。
“新计谋?感情牌?”
低冽的声音清淡如风,白初悦却觉得喉间涌入一抹腥甜。
这比任何武器带来的杀伤力还要重。
她怎么敢妄想,她鲜少漏出的一点脆弱,能让他心软一点儿,哪怕一点儿……
为什么这个男人怎么对她,她心里仍存在着一丝该死的期盼啊!
得到了答案,白初悦不在说话,率先踏入了民政局里。
离婚手续办得异常顺利。
拿着红底银字的离婚证,白初悦盯着看了许久,好像知觉也从此刻开始恢复似的,手痛的厉害。
玻璃渣还没取出,一阵阵传来刺痛。
她流了好多血,上衣,
裤子上都是,怪不得刚刚那个工作人员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还问了一句‘是不是家暴’才要离婚。
连一个陌生人都关心的问了她几句,而她最爱的男人看都不看一眼。
她本来以为自己足够坚强。
孤身带娃的五年里,什么冷眼,什么罪没受过,她都不曾掉过一滴泪。
可到了她的故土,随便一点关于他的豆腐渣的事儿,都能唤起她的玻璃心,并砸的遍体鳞伤。
罢了,这份打扰别人伤害自己事别干了,就当就此解脱吧!
将离婚证塞回包里,白初悦去了附近一个小医院包扎。
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两个小家伙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