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不禁吓得很,一下就把真相全抖落出来,她还拿出银子表示诚意:“我不要银子了,你放我回家吧,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柳县令冷声说道:“按照本朝律例,故意抹黑诬陷他人当处三个月以上监禁,如果你要是能主动交代背后指使的人,本官可以酌情轻判,甚至赦你无罪。”
听到如此严重的后果,妇人赶紧回想。
“他是男的,个头一般…”
可才说两句她就卡住了,因为那人找她时候遮着脸,她不知道对方的长相。
“有没有其他特征?口音衣着都可以。”
妇人咬了下嘴唇:“就咱这儿的口音,穿着灰麻布的衣服,黑裤子。”
这种打扮的人在村里一抓一把,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有其他人看到吗?”
“没有,那个人很聪明,他把我拉到树后面说话,我走了他应该在树后还站了会儿。“妇人如实回答。
眼看从这里问不出什么,柳县令换了个方向。
“你家孩子是怎么回事?”
妇人又哑巴了。
柳县令再次动用惊堂木,手还轻轻摩挲着飞签令的尾端。
妇人神色惊恐,又斟酌许久才道:“家里条件不好,养不活那么多孩子,我当家的做主把儿子卖给一户条件好些的人家,这几年年景不好,银子都花完了,我才会被二两银子迷了眼,求大人饶了我这次。”
“有多少人知道你家卖孩子的事?”
“我当家的怕被人笑话,一直谎称孩子没了,应该只有自家人知道。”
“孩子卖到谁家了?”柳县令继续问。
“诬陷云婆的罪名我认,要打要罚我也认,但哪怕您让我把这条命赔给云婆,孩子的去处我也不能说,那孩子命苦,投生到揭不开锅的穷人家,一口奶都没喝过就上别人家讨生活,要是让他养父母知道亲生爹娘掺和进来,肯定会更加疏远排斥他,他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大人,求你体谅体谅当娘的苦心。”
妇人痛哭着哀求。
苏云起对她的话十分不屑,但还是主动说道:“大人,我带她来衙门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她既已认错,这事就罢了。”
她不是圣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