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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1 / 4)

露天婚礼结束之后, 晚上在附近酒店还会举办一场晚宴。

趁着下午的空隙,伊达航提前和娜塔莉告了个假,悄悄带着自己的几位伙伴溜了出去。

四人坐在车上, 狭小的空间却给了他们无限的安全感。四人面面相觑,终于抛开身份的桎梏, 露出真切的笑容。

虽然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联系, 但再次见面,他们之间却没有半点生疏。

“说真的。”松田阵平目光扫过三人, 忍俊不禁:“你们这幅正经的造型,我看着怪不习惯的。”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们才是最看不惯的吧。”萩原研二调侃。

松田阵平“哎”了一声, 用力将西装领带扯开, 长长叹了口气:“这种正经的场合果然不适合我。”

“看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 也不知道谁能让你收收性。”伊达航笑着调侃了一句, 却见萩原研二从驾驶位回头, 对着伊达航挤眉弄眼,调侃道:“班长,你还不知道吧,你们警视厅那位警花佐藤警官,可是这小子曾经的暗恋对象哦~”

伊达航一惊:“你们还有这关系?”

说罢,他忽而想到了什么, 表情多了一丝尴尬:“可是佐藤她...”

松田阵平却直接打断了伊达航的话语, 大声强调:“是互相有好感——别把我说的这么惨好么!”

他的余光扫过伊达航复杂的表情, 眼中闪过一道释然的笑意:“不过我不是个合格的恋爱对象, 我也知道在案件和恋人之间, 我一定会优先选择案件。我们两个并不适合在一起, 因此彼此虽然有过一点情愫, 却也没更近一步。再后来,我接到调任去了总部,就和她没联系了。”

说到这里,松田阵平嘴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他靠在座椅上,像是在回顾着自己灿烂的青春一般,用感慨的口吻道:“不过现在的她看起来很幸福,边上的那个小子是她的恋人吗?”

“...是啊。”伊达航微笑道:“高木那小子可是我自豪的后辈哦!”

安室透并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只是面带微笑静静的听着。他的经历并不适合明说,而他的伙伴们也默契地并没有询问,而是主动将这三年间发生的事告诉了自己的伙伴,弥补他这些年无法与他们交流,错过三年时光的遗憾。

一边没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萩原研二发动汽车,驶出了停车场。

出发前,三人并没有解释究竟要去哪里,但安室透却已经猜到他们的目的地。

一个小时后,东京郊区某个偏僻寺庙的墓园内,迎来了四个客人。

...

“空海师父。”伊达航三人显然是这里的常客,进门后便熟络地朝他挥了挥手,笑道:“我们又来打扰了。”

正在扫地的师父停下手中的动作,微笑着回应了三人的招呼,同时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站在最后方的第四人。

不同于前三人的西装革履,第四人带着鸭舌帽、墨镜与口罩,将整张脸遮了个严严实实。看打扮倒是很像那些为了不隐忍耳目特意隐藏身份的艺人,但他的气质却与艺人截然不同,像一把暂时藏起锋芒,却也能在关键时刻刺穿敌人咽喉的弹簧刀。

伊达航三人显然有意保护第四人的存在,尽管面对的是自己早已熟识的僧人,却还是默契地用自己的身体替第四个人挡住所有可能向他投来的目光,尽可能不让任何人注意到第四人的存在。

空海师父知道眼前的三人都是警察,既然如此,第四个人的身份多半也与“警察”有关。

于是他没有多问,只是合掌向四人行了一礼,便主动离开了墓园,将这小小一方天地留给久别重逢的旧友们。

四人回礼之后,伊达航带着三名同伴,径直走向了墓园角落——那里有一块小小的墓碑,却不像其他写着死者生平与吊唁的墓碑,反而空空荡荡,没有一字。

身为卧底,为了保护仍然存活于世的家人,防止他们遭到报复,哪怕是死亡,他们也不能用原本的名字,用自己的照片下葬。

便是无数个像诸伏景光一样带着卧底身份死去的人们一生的缩影。

这些“无名之人”,用自己的血肉在黑暗中撑起了光明之路。

——不落一字笔墨,不留一句箴言。轰轰烈烈亦或平平淡淡,全留予后人评说。

“诸伏的墓在长野县,我们没有办法时常见他,就在这里给他立了一个墓碑。”伊达航将手搭在墓碑上,像是在擦去伙伴脸上的灰尘一般,轻轻地抚摸着墓碑:“想他的时候,我们便会来这里聚一聚,和他说说话。等到盂兰盆节时,我们再一起去长野县看看那家伙吧。”

诸伏景光真正的墓碑并不在这里,生时无法自由,至少死后也该魂归故里。

在安室透将诸伏景光的遗物交给诸伏高明后,那部被子弹穿透,沾着挚友血迹的手机便作为诸伏景光的替代下葬,埋在了故乡的土壤中。

亲手将诸伏景光的遗物交给诸伏高明的安室透手指颤抖,无数情绪在心口翻涌,化为无尽的酸涩。

“抱歉...”安室透低声道。

“有什么好抱歉的?”伊达航抬起手,揉了揉安室透的脑袋:“你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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