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排,你最近怎么老往我们家跑?”
杨振兴的异常,自然被小伙伴们察觉,这天放学后,再次在家里看到跟着自己爷爷学习的杨振兴,何尚超忍不住问了一句。
哪知他忘了现在的环境,没得到回答不说,反而被自己爷爷数落了一顿。
“你瞎操什么心?是不是闲的没事儿干了?我给你找点事儿做做?”
一缩脖子,何尚超和殃及池鱼的李国庆赶紧放下书包,拿出本子开始写作业。
等到今天学习完,何爷爷把几个孩子放走,俩人才再次把杨振兴拽到了院子一角,四处看了一圈发现没人后,小脑袋凑在一起,小声的嘀咕。
“出什么事儿了?怎么我爷爷还不让我问呢?羊排你有事儿也不提前告诉我们,害我今天又挨呲,你这事儿办的不地道啊!”
李国庆这次虽然没有点头,但是抻着耳朵也想听听八卦。
杨振兴叹了口气,摇着头小脸皱巴着说道:“别提了,我爸爸回家了。”
“什么?”
何尚超觉得自己刚声音太大,赶紧闭上嘴又四处看了一眼,发现没人听到才继续说道:“你爸爸?你不是没……咳咳,”
半道被李国庆捅了一下,何尚超发现自己也说错话了,赶紧改了口,“那人真是你爸爸?别不是骗子吧?”
“怎么可能是骗子,我爷爷都说了那人是我爸爸,而且他还带了一个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回来。”
“还有呢?还有呢?”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精彩,何尚超兴奋的撮合着杨振兴多说几句。
杨振兴也不在意,继续摇着头说道:“俩人已经住进我家院子西屋里了,我现在看见他们就别扭,家里没法待,只能每天跑你们院儿来躲着了。”
“嘿,你躲着干嘛啊!那不是你爸爸吗?你有了爸爸不跟他熟悉熟悉,为什么躲着啊!”
何尚超有些不能理解,这时李国庆在一边拍了他一下,没好气的说道:“废话,你从小十多年没见过你爸爸,然后有一天突然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站你跟前说是你爸爸,让你喊他,你喊不喊?”
“凭什么啊!我又不认识,凭什么喊一个陌生人爸爸?真要有这种人我凑他还来不及呢,占我便宜啊这是!”
“你看你都这样,羊排成天躲着不也一样吗?”他耸了耸肩膀。
何尚超摸着下巴斜眼望天那么一琢磨,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国庆这时候站了出来,他拍拍杨振兴的后背,说道:“羊排,你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他们住你们家一辈子,难道你也躲着他们一辈子不回家吗?
你们一直住在家里,是他们突然上门来的,院子的主人应该是你才对,你这么躲着不是跟那俩人示弱?回头被反客为主,人家有可能到时候把你赶出来。”
“他敢!”杨振兴立刻握起了拳头,“家里还有我爷爷呢,他们要真敢这么做,我爷爷第一时间就会把他们赶走!
不过条子你说的对,我一直都住在院子里凭什么我要躲着他们?应该是他们躲着我才对!
谢谢你条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赶明儿开始我就在院儿里待着,哪也不去了,让他们见了我躲着走!”
突然一直在一边反常没有说话的何尚超像是想起了什么主意,一脸惊喜的说道:
“这样吧羊排,你不愿意待在家里可以回学校上学啊!学校要是不收你了我去求我爷爷,让他帮你把事情办了,到时候咱三人儿在一个班里,就能一起上学放学,平时课间也能在一块玩儿。”
杨振兴虽然意动,但再次想起曾经的不愉快,最后还是婉拒了好友的意见,“上学的事儿看看再说吧,如果情况真的不行,那时候再这么做也不迟。”
第二天,杨振兴像曾经一样,大清早拿着书本在院子里读书练字,西厢房的两个人好像真的如同李国庆说的那样心虚了,一整天都待在屋里没有出门。
其实如果杨振兴之前没有见天一大早就离开家的话。
就会发现除了刚住进来的头两天杨继业带着杨玉婷出过几次门,剩下的时间一直都待在屋里,没怎么到院子里来过。
这主要还是杨继业身体的原因,近段时间他经常感到晕眩,需要卧床感觉才能好点,杨玉婷则是在陌生环境害怕,加上自己爸爸又这个状态,就在屋子里力所能及的陪着。
虽然父子之间因为一些事情关系紧张,但杨继业始终是杨兴盛的儿子。
尤其是杨兴盛经历过失去大儿子的事情,所以现在对杨继业的情况十分的关心。
他有意走关系让杨继业去医院接受更好的治疗,但都被对方拒绝了。
“我已经不行了,不要再去医院浪费家里的钱了,这些年我一点也没有给这个家做任何贡献,现在又带回来一个孩子需要您以后抚养。
如果我再毫不知耻的大把花着家里的钱做打水漂的事情,父亲,您让我死后如何安心!”
自己儿子不去治疗,杨兴盛只能每天放弃找活儿,改成大街小巷的走访那些江湖奇人,希望能够得到几个偏方缓解病情。
杨振兴这边,在院子里行动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