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来一个斯文男人跟新总裁交涉:
“我们一期的房价,比二期高出将近两千元一平米。而房子的造型和质量是一样的。这是不合理的,请童氏集团把多收我们的钱退给我们。”
童瑶神色严肃,声音却很稚嫩:
“你们的问题,可以反映,但你们采用这样的方式,是不对的。”
她想采用缓兵之计,先解决堵门问题再说:
“你们反映的这个问题,不是一个小问题,我们公司董事会要经过讨论才能决定,你们要给我们几天时间。先把这堵门的东西撤了。这样堵门,不让泵车进出,要影响浇筑进度和房子质量。”
主业们面面相觑,掉头朝门口一个手执钢管的男人看。
文的不行,武的上来。
这个男人三十岁左右,穿着长袖长裤,看不出他身上有没有纹身。但从他阴鸷的眼神和一脸悍气的神情看,不是业主,而是道上混混。
他的眼角处还有一块刀疤,看上去有些吓人。
他走到童瑶面前,嘲讽地提着嘴角说:
“美女总裁,你人这么稚嫩漂亮,说话倒很厉害。你想让我们先撤走,然后给我们打太极拳,一拖两三年,是不是?”
童
瑶有些畏惧地看着他,嫩声问: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哼。”
伤疤男回头看了一眼门障,冷哼一声说:
“不把钱送到我们手里,我们是不会把这门障撤走的。”
“你。”童瑶气得脸色煞白,“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
“你们童氏集团,多收我们钱,才是违法的。”
有几个业主上来帮腔。
“多收我们钱,应该退给我们,还应该给我们算利息。”
业主们纷纷走上来,七嘴八舌围攻童瑶。
童瑶脸色煞白,嘴唇嘟索,说不出话来。她六神无主,有些招架不住。她先去看左侧的虞智远,向他求救。
虞智远神情漠然,没有反映。他把能说的话已经跟他们说了,再说也没有用,站在那里不动。
童瑶没有办法,只好向林浩求救。她掉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满是求助之意。
林浩到了这里,一看就知道,六个拿着钢管堵门的人,根本不是业主,而是有人请来的混混。
站在旁边的二三十个业主,情绪也不是很激烈。他们肯定是被鼓动起来的,钱谁都想要。从他们的神情上看,也不太赞成用这种方式表达诉求。
像这
种带有群体性的违法封门事件,警察应该要管。可他们来了,又走了,说明再报警也没有用。
林浩看到童瑶的求救目光,挺身而出,对面前的十几个业主说:
“各位业主,你们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你们的要求,是不合理的,童氏集团不可能答应你们的要求。”
不要说业主,连童瑶和虞智远听他这样说,也吃了一惊。
“啊?你怎么这么说话?你是谁啊?”
“难道他是新董事长?否则,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林浩脸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我是童总的助理。我问你们,你们买的房子,是不是商品房?”
“是啊,怎么啦?”
几个业主同时叫嚷。
“是商品,就要遵循市场经济规律,和商品交易原则。”
林浩不急不躁地说:
“我再问你们,你们三年前买了一台油烟机,价格是一千元,三年后它降价到八百元,你们能到商场去要那两百元的差价吗?”
业主们哑口无言。
现场一片沉默。
业主们都掉头去看刀疤男。
刀疤男上来打量着林浩,提着嘴角说;
“你是童总的助理?哼,我看不是吧,你只是他的一个司机而已
。你没有权利说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识相点闭嘴,否则,这根钢管可是不认人的。”
林浩从他嘴里知道,他们肯定是童华健请来的人,根本不是业主。
斯文的中年男人说;
“这是不一样的,你不要偷换概念好不好?”
“哪里不一样?油烟机是商品,房子也是商品啊。商口的价格随行就市,随机沉浮,不是很正常吗?”
斯文男也愣住。
林浩更加有力地反诘:
“按照你们的逻辑,三年后,这房子上涨两千元一平米,你们肯补交这个差价吗?”
“这,这。”
斯文男也“这”不出来。
林浩又转脸对刀疤男说:
“要求不合理,更不能采用这种野蛮的办法表达。快把门障撤了,公司可以不追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