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总,我们开发的河滨豪庭工地出事了。”
童瑶心头一跳,急问:
“出什么事了?”
“工地大门被人堵住,混凝土泵车进不去,要影响浇筑质量和工期,问题很严重啊。”
“童兴华他们人呢?”
童瑶一直感觉要出事,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他们都不管,说是被降职了。”
“而那些堵门的人,一定要集团公司董事长,或者总裁亲自出面,跟他们谈判才行。”
“我知道了。”
童瑶挂了电话,对爷爷和妈妈说:
“事情来了,现在怎么办?”
“这一定是大伯和小伯他们在背后搞鬼,目的是刁难我,逼我下台,逼爷爷交权。”
童德仁叹息一声,对童瑶说:
“现在我不能去,只能你去处理。”
“怎么办呢?叫林浩一起去吧。”
“没有他,你一个人去,要出事的。”
童瑶走到六号病房门口,用命令的口气说:
“林浩,快走,我要出去。”
她说着就往外走,林浩立刻跟上去。
走到停车场上,童瑶坐进副驾驶室,林浩把车子开出去,才问:
“出了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出事?”
童瑶冷着脸问。
“从你脸上看出来。”
林浩边开车边
笑嘻嘻地说:
“你的俏脸是个晴雨表,说明你还不老练啊。”
童瑶把事情说了一遍,说:
“到了那里,你要见机行事,帮我想办法处理一下。”
“我只是你的司机和保镖,不是公司高管,怎么帮你处理啊?”
林浩故意反激她:
“到了那里,你下去处理事情,我坐在车里等你。”
“你想看我好看啊?什么叫保镖?保镖就是保护我的安全,你明白吗?”
“保镖只是保护你的安全,而不是帮你处理事情。”
童瑶冷冷地说:
“我处理不了事情,不是就不安全了吗?”
林浩觉得她说得对,不再说话。
童瑶不认识工地,先到集团公司,让等在那里房产开发公司总经理,集团公司董事之一的虞智远带过去。
童瑶让虞智远坐到她的车上,路上听他说一下情况。
虞智远坐进车子,有些焦急地说:
“童总,情况是这样的:今天有三幢高层楼房要浇楼板,下午吃过中饭却突然来了一帮人,堵住工地大门,说要向童氏集团讨说法。”
“其中一两幢楼的十层楼板已经浇到一半,这是不能停的。”
“一停,楼板就会有接缝,这是建筑上的大忌。但这帮人就是不让
泵车进出,人越来越多,怎么劝也不听,怎么赶也不走,真是急死人啊!”
“他们要讨什么说法呢?”
童瑶紧张起来。
“他们是一期房子的业主,知道我们二期房子在降价销售,就来要求我们退还他们的差价。”
林浩默默地听着,只管专心致志地开车,不说话。
“我们二期房子为什么要降价呢?”
童瑶刚当总裁,对公司里的情况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
“一是房子不好销,二期开盘半年多,只销出三分之一还不到,资金回笼慢,压力大。”
虞智远向年轻稚嫩的总裁汇报说:
“二是政策性调控房价,上面要求我们降价。我们一期房价平均每平米是38662元,二期降到平均每来米36376元。相差将近两千元一平方,一期主业来闹事,要求把中间的差价退给他们。”
童瑶问:
“要退的话,总共要多少钱?”
虞智远说:
“一期20多万平方,总共要退四个多亿。但这是不能退的,一退就乱套了,我们童氏集团会受到其它房产公司的攻击,公司股东也不会同意的。”
这又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退款会受到内外夹击,不退业主会闹事,影
响三期施工。一定是童华健他们搞的鬼,情况真的很严重。
童瑶的心提起来,忐忑不安地看了林浩一眼。
一会儿,车子开到工地附近。
虞智远说:
“童总,你的豪车不能开过去,我怕他们来砸你的豪车。”
林浩把车子开到旁边一个宾馆面前的停车场上,停好车,掉头问童瑶:
“我在车里等你们吧。”
童瑶唬着他说:
“你跟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