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苏季澜的住处,她便回了自己的寝殿,忙疲惫的身躯终于得以放松。
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床榻上。
耳边传来了轻巧而熟悉的脚步声,雪樱轻声把她叫醒,“王妃,快别睡了,方才太后宫里派人传了话,让您和凌王殿下一同参加宴会!”
她猛地起身,心中暗自叫苦,这一天天的能不能消停会儿。
昨日盛谨珩吃了哑巴亏,无功而返,今日的宴会,无疑是太后对凌王的又一次试探!
她梳妆完毕,步出寝殿,凌王的马车已在府外等候!
马车由四匹雄壮的骏马牵引,车厢装饰华贵,金边木纹在阳光下闪耀着柔和的光泽。
平日她独自乘坐的马车,可和这辆大相径庭。
这区别对待要不要这么明显!
马车内,在看到凌王身影的那一刻,无形中增添了几分压迫感。
两人相对而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气氛。
她的目光不由地避开凌王的视线,避免对视的尴尬。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在石板路上滚动,发出轻微的响声。
她微微侧过头,视线偷偷打量着对面的男子,他的侧脸线条坚毅,五官立体精致。
凌王这逆天的颜值,整个盛国恐怕也无人能及。
宴会大厅内,乐曲悠扬,舞姿翩翩,宫女们手持香炉,轻烟缭绕。
太后端坐于高台之上,身着金丝织就的凤袍,头戴凤冠。
简单行礼后,她和凌王便落了座。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今日哀家高兴,不知凌王可否展示一下箭术,让众宾客一饱眼福。”
太后此言一出,宴会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不少人跟着起哄。
姜屿棠的心中一紧,凌王如今伤势严重,若此时射箭,定会撕扯到伤口。
可若是凌王拒绝,便会显得心虚;若是接受,他的伤势可能会因此暴露。
凌王站起身,神色从容,目光落在太后的脸上,“既然太后有命,本王自当遵从。”
他缓步走向宴会厅中央,拿起弓箭。
箭矢在弦上轻轻颤动,他的手臂稳定而有力,“嗖”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出,准确无误地命中了远处的靶心。
宴会厅内响起了一阵惊叹声,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然而,太后并未就此罢休,继续说道:“凌王的箭术果然不凡,哀家敬你一杯。”
她眼中充满了担忧,刚想起身,却被凌王伸手按住。
凌王沉声道:“多谢太后,儿臣先干为敬!”
她的目光不时偷偷瞥向凌王,他的眉宇间虽无明显痛楚,但能察觉出那紧绷的唇角和偶尔掠过的隐忍。
这样下去不行,得想办法尽快离开!
她起身为凌王倒酒,借机假意将手中的酒杯微微一倾,酒液瞬间洒在了凌王的衣襟上。
“扰了王爷兴致,请王爷恕罪!”她惊呼一声,声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慌张。
宴会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一处小插曲上。
太后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感到不悦。
“凌王妃,你这是何意?”太后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责备。
她连忙起身,低头行礼,“太后娘娘恕罪,妾身一时失手,打翻了酒杯,马上为王爷准备衣物更换。”
太后不悦道:“行了,你们先回吧!别扰了哀家兴致。”
“是,儿臣告退。”
王府内,太医重新为凌王处理了伤口。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难以平静。
凌王的安危直接关系到她自己的地位和复仇计划。
若不想每日都这般胆战心惊,就必须先解决凌王当下的困境!
太后对凌王的怀疑愈加明显,若想要自证清白,便只能找到真正的敌国奸细。
前世的记忆中,盛谨珩便是抓获了奸细立了大功,才被封为太子!
她鼓起勇气说道:“王爷,有一方法可解燃眉之急。”
凌王的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说来听听。”
她语气沉稳,“抓住真正的敌国奸细,谣言和猜测自然不攻自破。”
“臣妾曾和王爷说过,臣妾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明日午时,敌国奸细和真正的接头人会在竹轩楼碰面。”
凌王不禁问道:“此消息当真?”
她从容开口,“臣妾所言发自肺腑,信与不信,由王爷决定!”
终究是凌王自己的事,她能提供消息已经仁至义尽,剩下的,她也决定不了。
凌王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本王说过信你。”
闻言,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虽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