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什么?”
就在二人沉默对峙,互相试探时,门外传来一声好奇的声音。
原来是虞清酒等了许久不见他们回来,便推开门查看,没想到刚好听到玉夫人的最后一句,这才忍不住好奇开口。
玉夫人话音一顿,视线从虞清酒身上滑过,对她的话不作回应。
她提起药箱便要走,离开前回身郑重的看向季廷砚,语焉不详道:“你可以好好考虑再做决定,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季廷砚颔首,算是与她简单道别,随后便来到虞清酒面前,带着她离开了房门的范围。
虞清酒狐疑看着他,见季廷砚同样没有解释的意思,难免有些沮丧。
亏她还以为二人是有什么急事呢,原来只是在背着她谈小秘密,自己的忽然出现,倒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她抿了抿嘴有些不爽,但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继续问,只能强装淡定,假装刚才无事发生。
季廷砚停在一处凉亭,二人的身影彻底被遮挡,保证屋内之人完全看不到。
他这才注意到虞清酒似乎有些低落,仔细回忆一番,心里明白了过来,问道:“想知道我们方才在说什么吗?”
“玉夫人说……”
“别!”
虞清酒还没反应过来,季廷砚已经紧接着解释,她情急之下连忙捂上季廷砚的嘴,拧眉道:
“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有必须要知道的意思。”
既然是他与玉夫人的秘密,虞清酒已经歇了打探的心思。
她掌心贴在季廷砚脸上,见他诧异挑眉,再次重申道:“这是你们的事,不用必须告诉我,既然玉夫人不愿意说,那你就要替她保密。”
她做出凶恶的表情:“听到没有。”
季廷砚眼中含着笑意,无法开口,只能轻轻点了点头答应她。
虞清酒这才轻哼一声拿开手,转身坐在凉亭中,口中还在嘀嘀咕咕:“我又不是那种喜欢到处打探的人,谁还没几个小秘密了……”
就在她念叨时,身后措不及防,传来季廷砚干脆的声音。
“季如歌在玉夫人手中,她要求本王帮忙找人。”
“!”
虞清酒瞠目结舌,回身控诉他:“你答应我不说的!”
她纠结极了,既高兴于季廷砚的坦诚,又有些担心,不满道:“你将玉夫人的事就这样告诉我,她知道了生气怎么办。”
万一一生气,将季如歌撕票呢?
季廷砚见她皱着一张脸苦苦纠结,好笑道:“她没说不能告诉别人,更何况你是我的王妃。”
虞清酒还是有些苦恼,她心中酸酸涨涨,既无奈又高兴。
总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些对玉夫人不敬,又有吃醋的嫌疑。
她纠结半晌,最后还是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转移话题道:“我将小乞丐带回来其实也不是突发善心。”
她声音有些沮丧,搓了搓脸道:“只是她们长得太像了,我……这才鬼使神差,将人带了回来。”
现在想想,贸然将人当成另一人带回来,无论是对死去的人,还是眼前的小乞儿,似乎都有些不妥。
她丝毫没有怀疑小乞丐的来历,愧疚之余开始思索此人接下来的归处,真心希望她能好过一些。
季廷砚见她真情实感,原本将其揭穿的话到了嘴边,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出来了。
他看向房间,眼中是虞清酒看不到的杀意,对季麟之的下作手段无限鄙夷。
季麟之竟然敢利用王妃的愧疚给她下套,试图将手伸进他的身边。
他思忖一瞬,收回思绪,眸光闪烁几次后拉过虞清酒的手,将她打断道:“这人,并非简单的乞儿。”
“啊?”
虞清酒还没从忽然的牵手中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什么?”
手中的指尖细腻纤细,虞清酒经常作符,倒是指节处有些薄薄一层茧,他下意识摩挲两下,这才放缓了语气问:
“可曾听过有一种人天生矮小,生长中样貌不变,宛若定颜。”
虞清酒点了点头:“侏儒人吗?”
她恍然意识到什么,结合方才季廷砚说此人并非单纯乞儿,目光狐疑的看向房间,有些难以接受道:
“你的意思是,这是……”
她心里升起怪异,犹豫半天没有说出来。
季廷砚点了点头,将手攥的紧些,沉声道:“且极有可能是太子派来的探子。”
所以宁愿装晕,也要留在虞清酒身边。
他神色一沉,若是最开始见到此人只是觉得怪异,那么后来见他晕倒,便已经开始产生怀疑了。
毕竟习武之人,完全可以通过气息看出来,那乞儿并非真正昏迷。
虞清酒听完神情恍惚,震惊之余心情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