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晚坐在电脑前，写程序的时候。
顾淮声坐在一边，撑着额头，看似在玩手机，但视线却还是往她身上飘。
半个小时后，她略显紧张地说，“写完了。”
顾淮声站起来，走到电脑前，看到屏幕上有一个小人。小人的头上有三个选项，第一个选项是开始，第二个是选关，第三个是退出。
乔惜晚让开位置。
顾淮声坐在椅子上，点击开始。黑屏后，立即进入了一个画面。类似于前几年在单机圈很火的一个文字游戏。
但这个游戏没有任何的说明。
他停下来，抬眸看向旁边的乔惜晚，“这是什么？”
“这是我给考官出的考题。”乔惜晚胆子很肥。
顾淮声挑眉，还真认真对待她写的这个简短小游戏。操作着游戏里的小人到处点触，把整个屏幕都走完了，他也没发现出口。
呼吸微沉，他感觉乔惜晚在玩弄自己。
手指下意识点了一下空格，游戏忽然进了第二关。
一个巨大的红色桃心，在屏幕中央，有节奏的跳动。
旁边的乔惜晚憋着笑。
顾淮声再次点了一下空格。
两个英文单词跳出：hello，dow。
顾淮声打开她写程序的界面，看了一下。人与人之间的程序也写得不同，而乔惜晚是那个写得很工整又很简洁中的一员。
“创意一般，但程序写得还行。”顾淮声确定她是真的有两把刷子，“你跟你父亲学过多少？”
乔惜晚挠了挠脸，“没怎么学，但游戏的bug是需要我去发现的。”
顾淮声挑眉，“就这些？”
“嗯。”乔惜晚点头，“小舅，我合格了吗？其实我创造力不错的，创意也好，而且写的工整，排除bug的时候，我这种程序员写的程序是大家最喜欢的。”
顾淮声看了一眼电脑的时间，“公关一姐进研发部也需要理由，我这边你可以过，但是其他人不好交代，特别是老爷子那关。”
她是顾丽娟为给顾靖安擦屁股专门找的人，公关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忽然跑到研发部，不仅是顾丽娟不同意，顾老爷子更会不同意。
乔惜晚只是顾家的工具人，公关部说是风光，可接触不到顾斯一点核心的东西。她的职业，陆芷清说取代就能取代，没有价值。
“这个我帮不了你。”顾淮声关掉电脑，站起身来。
乔惜晚咬着唇，“连你去说也不行？”
顾淮声双手插着口袋，弯下身子，眼眸与她平视。
他都不用说话，乔惜晚却瞬间明白了。
顾淮声不过是顾家养子，看似权利滔天，但可能、不过也只是个赚钱的工具而已。
她心里，忽然涌起一丝怜悯 ，想起在幽园他问的话，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觉得苦吗？”
顾淮声眼神疏冷，“有恩报恩，跟苦有什么关系。”
乔惜晚咬着唇，心中忽然有了新的计划。
“顾老爷子和顾丽娟那，我会解决的，但需要你给我点时间。”她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研发部，她进定了。
只要他松口，其他人都不是问题。
撩了撩头发，她对着满眼幽深的顾淮声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才转身，她的手腕就被顾淮声给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