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外面的声音慢了一些才下马车,还是不可避免地撞上裴离疾。
他就站在公主府门口,似乎在等人。
有些官家小姐也特意与他一同守在那,眼睛里都有星星。
裴离疾抬眸间,见到一抹白,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萧乐晚未及多言,裴离疾便走了上来,轻启薄唇,“几日未见,清瘦了些。”
沈听淮一把将萧乐晚拉至身后,阴阳怪气的说:“国师大人今日怎不往毓灵宫跑,有闲心来公主的婚宴了?”
毓灵宫,是沈柔的宫殿。
自沈柔入了宫,常常召裴离疾入宫献丹,皇帝自然知道,只是自沈听淮献药后,他与沈柔之间便更愉快几分,似入仙境,是以并未阻止。
裴离疾闻言,满不在乎的笑笑。
他缓缓踱步至沈听淮面前,对着后面的萧乐晚说:“你怯懦了。”
言罢,他轻轻甩袖,大步走进里面。
沈听淮转过头,突然握住萧乐晚的手。
萧乐晚一惊,想到时日不多了,也并未甩开他。
里屋,三品以上定王一派的人都来了,给足了李姝华面子。
令人没想到的是,祝融才和婉婉居然也到了席上。
见到萧乐晚,丝毫不意外。
婉婉应是知道了萧乐晚如今的身份地位,眼中闪过一抹嫉妒。
亲眼看着李姝华与侍卫大婚,萧乐晚心中痛快极了。
拜完堂,李姝华被喜娘牵着出了厅堂,只剩下一脸无措的驸马。
他从前与这些宾客都是卑躬屈膝的,如今他做了驸马一时转不弯,推杯换盏间,奴颜屈膝。
沈听淮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木易不知何时离开了。
再回来时,悄悄在沈听淮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沈听淮神色微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轻拉萧乐晚衣袖,低声道:“去看场好戏。”
不待她回答,已拉着她出了厅堂的门。
身后一个清影也随着他们一起出了门。
公主府守卫森严,沈听淮只能揽住萧乐晚的腰。
萧乐晚疑惑地看着他,便见他身形一闪,失重感瞬间袭来。
只是片刻,便平稳的站在最高处的屋檐上。
夜风轻拂,衣袂飘飘。
他轻轻放下萧乐晚,两人并肩而立,可以俯瞰到整个京城的烟火。
沈听淮小心的拉着萧乐晚隐匿于一处隐蔽的屋檐之上,轻轻揭开了砖瓦。
萧乐晚瞳孔一缩。
那日中了裴离疾蛊虫的除了驸马,还有一个侍卫。
如今他竟眼神阴翳的死死压住李姝华,愤恨的吼:“臭娘们,用完老子就想杀之而又快?”
瑶华公主面色苍白,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你……你怎么进来的?侍卫呢?”
她想喊叫,可刚张嘴便看见侍卫腰间那把明晃晃的刀刃。
她精致的妆容略显凌乱,眼神害怕,“别杀我,我可以给你金银,让你离开京城。”
侍卫冷笑,刀刃更近一步,冷声嘲弄道:“金银?只怕我现在放开你,下一秒我的人头便会滚落在这铺满红绸的地上吧!瑶华公主。”
“那你要如何?”李姝华没想到自己的蛊惑对这些卑贱的人失效了,一时满头大汗。
侍卫冷笑更甚,突然逼近,李姝华惊呼一声,一颗冰冷的丹药瞬间在她口中化开。
侍卫阴狠道:“瑶华公主?今日你便连最下贱的妓子都不如,反正都是被我哥俩玩过的破鞋,今日多招待些人又何妨?”
李姝华瞬间明白过来,“是张元,他没杀死你,还让你进了公主府?”
侍卫阴恻恻的笑了,“是啊,你还不知吧,你的驸马,也就是我的好兄弟张元,受过我的救命之恩。”
李姝华突然怕了,双眸圆睁,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颤抖着声音,近乎哀求:“放了我,权势、地位我都可以给你,甚至……我可以将你接来府中,我……”
侍卫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瑶华公主!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为了守住秘密连最忠心的侍女都可以杀之而又快,恐今日放了瑶华公主,明日我九族便会人头落地。”
“不会的,”李姝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瞳孔中映着侍卫那张扭曲而狰狞的脸庞,试图安抚他,“我给你荣华富贵,我发誓,求你放了我。”
感受到身体传来的温热,李姝华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坠入的无尽深渊。
而那个侍卫的眼中闪过一抹残忍的快意,他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几乎要将李姝华的手腕捏碎。“公主殿下,我兄弟就快来了,今日我哥两与城外乞丐必定好好伺候你,让你欲仙,欲死。”
侍卫说完这句话,李姝华便真的感觉到的热浪自体内溢出,迅速蔓延至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