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又觉得自己拿捏了萧乐晚。
她只要略施小计,便能拿捏住萧乐晚。
这样想着,她的态度又从有些忐忑变成了长辈吩咐小辈的口吻。
“冬猎之日在即,祖母便是想求你,让听淮与圣上去哨鹿围场时,带着你三婶家楦儿弟弟与二婶家进儿弟弟一块去。”
沈老夫人本以为十拿九稳,萧乐晚会同意。
却不经意间瞥到她眉头紧蹙,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上一秒还信誓旦旦什么要办到的萧乐晚,下一秒便毫不犹豫地拒绝。
“祖母,此事恐怕乐晚做不到,众所周知,每年围猎的大臣都是圣上钦点,甚至连随行的家眷与奴才与侍婢都需上交给陛下审核,楦儿弟弟与进儿弟弟以什么身份去呢?据我所知,每年随行的家眷除去妻儿,便是在朝有武官官职的旁支子弟,楦儿弟弟与进儿弟弟好像……”
沈老夫人脸色一僵。
她未曾想到萧乐晚会如此直接地拒绝,方才她甚至都生出了萧乐晚想讨好她的想法。
没想到那么快打回现实。
不过想到沈楦这个平日最得他心的孙子,她又不得不压下心中的不快,继续游说萧乐晚。
“乐晚啊,楦儿与进儿很是上进,本来明年春试也是报了名的,可若是现在便能借着围猎得了圣上的亲眼,届时入朝也能帮称听淮一二不是?”
萧乐晚眉头微挑,似是在考虑。
堂下的李氏和杨氏和沈柔皆是一脸的期待。
李氏杨氏萧乐晚还能理解,沈柔确实是萧乐晚没想到的。
男子的围场去的都是些命妇,还有未出阁的便是一些公主郡主,沈柔什么身份?
竟然敢肖想沈听淮会带她么?
这场戏倒是越发好玩了。
她迅速掩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装出为难做出斗争又决定的样子,“祖母,乐晚自然希望家族兴旺,那我便与夫君说说,能不能成只能看夫君的意思了。”
沈老夫人一听萧乐晚松口,脸上顿时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亲昵的拉着萧乐晚的手夸天夸地。
似是已经看到疼爱的孙儿得了圣上亲眼,被封赏的风光样。
届时人们便不再记得她如今刻薄的名声,只记得她教导有方一连教出两个好儿郎。
而且沈楦可不是沈听淮那个白眼狼,必然也会替她挣一个诰命回来。
越想越开心,就差把沈楦一定会得圣上亲眼说出来了。
与她同样高兴的,自然是李氏与杨氏了。
饶是这两人与她过节如此深,此时都不禁拍起了她的马屁来。
一旁的沈柔,夸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待到终于说完,萧乐晚起身出了九松斋,她也站起身来,以身子不适为由告了辞。
出了九松斋,她迅速追上萧乐晚。
萧乐晚自然知道她的来意,停下来静静的看着她。
沈柔施了一礼,高谈阔论道:“嫂嫂,柔儿自小受束,有时也会在想为何女子不能如男子一般去那围场里驰骋,厮杀,炙火烤肉烧酒,大口饮食?”
“所以呢?”
“所以嫂嫂能不能让柔儿也能实现梦想,肆意一回?”
想必沈柔这番话锻炼了许久,便是为在木兰围场遇到贵人做准备的。
这京中,大多是受规矩礼教束缚的女子。
突然出现一个与众不同的,必然能吸引到一些只会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不过萧乐晚理解沈柔的为人,没少在背后撺掇杨氏与沈老夫人怎样收拾她。
萧乐晚不否定这世上有很多胸怀大略的豪迈女子。
可沈柔这种一天钻营后宅之术的人,说这些太远了。
她说这些,不过是为了找个金龟婿而已。
只要能入了贵人的后宅,以她的谋略自然能将那些小妾什么的拿捏得死死的。
是以,知道她秉性的萧乐晚只是轻笑一声。
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柔儿妹妹,梦想固然美好,但现实却能给你当头一棒!那哨鹿围场虽宽广无垠,可却非是寻常女子能去得之地。楦儿与进儿便罢了,你能帮我夫君什么?”
沈柔被萧乐晚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原以为萧乐晚会向往她方才那一番话,然后动些恻隐之心。
没想到萧乐晚会如此直接地拒绝,说话还极其刺耳。
可她沈柔,可不会被三言两语击退。
她平复了下内心波动,脸上重新挂起一抹近乎的笑意,“嫂嫂,若是您帮了柔儿,柔儿可以告诉您一个关于祖母的秘密。”
说罢,看萧乐晚毫不在意,又急忙补充道:“嫂嫂,这个秘密足以让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