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晚话还没说完,祝玉儿和祝周氏异口同声开口,“不可!”
两人对视了一眼,这对心有灵犀的母女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祝周氏让祝融才将婉婉劝了进去后,祝玉儿语气软下来,“萧氏,婉婉身份低贱,我与母亲自然不会让她越了你去。”
萧乐晚故作疑惑地看着她,“大姑姐的意思是?”
祝周氏将话茬接了过去,“你永远是我儿的正妻,她生下来的孩儿日后放到你名下,日后你便当亲儿子养。”
萧乐晚鄙夷地看了一眼祝周氏,还没生就知道是儿子了?
看着这一家人算盘珠子都快打自己脸上了,萧乐晚无比恶心。
既然如此,那她只有在和离前,搅得祝家家宅不宁才对得起她们如此算计!
萧乐晚将脸上的鄙夷很好的掩藏起来,“可是夫君全身心都在婉婉身上,我父亲母亲说了,只有相公一心待我,才能放心将萧家交给夫君打理。”
祝玉儿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如萧乐晚所说。
她在邻县的日子太苦了,连身怀有孕都要下地干活。
即便如此,一家好几口人劳作一年还是见不着几次荤腥。
刚才萧乐晚说的话,她仿佛看见面前数不尽的财宝。
若是给她一把刀,她巴不得现在就去杀了婉婉,得到那笔她这辈子不敢想的财富。
祝周氏态度坚决,“婉婉必须生下孩儿。”
萧乐晚冷笑一声,早已猜到祝周氏会说什么!
这可是她做梦都盼着的孙儿呀!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婉婉的孩子有事。
萧乐晚也不急于一时,总之贪婪的种子已经在这祝玉儿心中种下,现在只需加一瓢水,便可结果。
与这群人多待一刻萧乐晚都觉恶心,目的已经达到,她不再逗留。
“婆母,大姑姐,我先回去了,婉婉姑娘如何办?你们考虑好再来萧府找我。”
说完,萧乐晚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想到事情最终还是要走到那一步,她还是有些担忧。
毕竟与夫家闹上公堂,女子无错也是错,在路覃县,名声是彻底没有了。
如今便当先收点利息吧!她不好过,祝家一家也别想好过。
萧乐晚面无表情的走进梧桐阁,迎面便撞上脚步虚浮的沈听淮。
见到萧乐晚回来,沈听淮连忙提出,“我好得差不多了,小姐不若今日便送我离开吧!”
萧乐晚本来心情就不好,听见沈听淮的话,更加烦躁,懒得搭理他便要走。
沈听淮以为她答应了,唇角牵强地勾起一抹敷衍的弧度,“记得吩咐车夫,多带些干粮,京城离这里有些远。”
“没门,”萧乐晚转过头,抬起的手猝不及防的落在他额头上,低声喃喃,“没发烧啊,怎么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
沈听淮有些恼怒,“你到底要如何?”
萧乐晚呵呵一笑,“我为了救你,花了很多银两,你拍拍屁股就想走人?莫非你想做那等知恩不报的小人?”
沈听淮气恼的说:“我回去后遣人给你送来,给你千两黄金,应该够了吧?”
萧乐晚震惊地看着沈听淮,脑袋飞速运转起来。
千两黄金在他口中像是草纸一般轻飘飘,燕国商人还有比萧家更财大气粗的吗?
很显然,没有,燕国排得上号的几个商号东家也没有姓沈的。
想了想,萧乐晚立刻得出结论,沈听淮在骗她。
半晌,萧乐晚坏笑着踮起脚尖,两张殷红的柔软轻轻碰了一下。
沈听淮红了脸,而始作俑者现在正一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窘态。
沈听淮这才正视起萧乐晚,抛开大胆的行为不说,萧乐晚真的很耐看。
那双含水的杏眸十分灵巧,像是会说话一般。
察觉到自己竟然觉得一个轻薄他的女人好看,沈听淮使劲的摇了摇头,恶狠狠瞪着萧乐晚,就是说不出话。
看着美男,萧乐晚在祝融才家受的气瞬间消了,大手一挥,“抵消10两黄金,你现在还欠我990两。”
看着那抹潇洒离开的背影,沈听淮彻底黑了脸,这是把他当小倌了?
剑兰担忧地问:“小姐,这样会不会让沈公子越发厌恶你。”
“什么?”萧乐晚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剑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沈听淮听清,“他的嘴本平凡,是我的爱为他的嘴镶了金。”
剑兰若有所思地点头,“也是,我的月俸也才3两银子,10两黄金我要不眠不休三年!”
剑兰算完后,闭上眼睛嘟起唇,期待的问,“小姐能不能爱爱我,我也想要镶金。”
“嘴贫!”萧乐晚拍了拍她的头。
剑兰解释完,沈听淮彻底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