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这种安静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伴随着一声狼嚎,我和张哥几乎是同时从地上坐了起来。
我们对视了一眼,赶紧掀开帐篷跑了出去。
来到外面一看,曹家叔侄已经抽出了短刀攥在手里,就连秦大嗓门都被吵醒了,满脸惊恐的四处张望着。
我刚想说话,曹满山冲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不远处的灌木丛。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忽闪忽闪,在夜幕下,慢慢的游荡着。
大山之中最不缺的就是野狼,说实话,我宁愿面对僵尸,也不愿意面对野狼,尤其是狼群。
毫不夸张的说,在同等数量的情况下,不使用火器的人类,绝不是狼群的对手。
“没事,有篝火在,狼群应该不敢袭击我们。”曹满山低声说了一句。
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被狼群盯着,我们都没了睡意,就围坐在篝火旁边,时刻警惕着狼群的动向。
在这种极端的压力之下,过了也不知道多久,慢慢的,四周那些野狼居然慢慢消失不见了。
“嗯?怎么回事?这些狼崽子,这么轻
易就放弃了?”张哥一皱眉,疑惑的看向曹满山。
确实,在我的印象当中,狼是极其狡猾的生物,一旦被它们盯上,很难摆脱。
此时的曹满山也是眉头紧锁,显然有些不大明白。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趋利避害是动物的天性,狼群此时撤退,会不会是有它们害怕的东西出现了?
想到这,我不由得开始紧张了起来。
我们五个人谁都没说话,狼群走了,我们的心里非但没放松,反而比刚才更加紧张。
月色如水,雪亮雪亮的,洒在地上像是一层霜,篝火噼里啪啦的响着,空气之中弥漫着松树枝燃烧散发出的香味。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后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出现了。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在我身后不远处的一个树杈上,正蹲着一只浑身白毛的黄皮子。
那黄皮子的个头足足有一只小狗那么大,黄皮子我见过,但是个头这么大的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白毛黄皮子微微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天上的月亮。
以前就听老人讲过黄皮子拜月的故事,据说黄皮子的年龄越长,身上的毛色就越淡。
这黄皮子身上的毛都已经完全变成了白色,
我估摸着早已经有了道行。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它拜月,只是仰起头静静地看着月亮,像是在赏月。
雪亮的月光,寂静的森林,逐渐消失的狼嚎声,还有蹲在树枝上的老黄皮子,构成了一幅极为诡异的画面。
那黄皮子的眼神极为复杂,苍凉之中带着些许的悲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的,我当时看到那个眼神的时候就被打动了,心里不由得涌起一丝悲伤之情,差点哭出来。
“刘志,看什么呢?”张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问我。
我赶紧回过神来,指了指那个树枝:“你快看,那边蹲着个老黄皮子。”
张哥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皱了皱眉头:“什么老黄皮子?你小子不是被野狼给吓傻了吧?”
“不就在……”我刚想辩解,却发现那树枝上已经空了,刚才的黄皮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张哥从自己的包里面翻出两个鸡腿,还有一瓶酒,笑着说:“刘志,草,瞧你那怂样,来,整两口压压惊。”
我一把接过那瓶酒:“整!必须整点。”
见我们喝酒,曹宏图就冷冰冰的说道:“别喝多了,待会儿要是狼群再回来,说不定会有一场恶战呢。”
“放心吧,心里有
数。”张哥满不在乎的答应了一声。
整整一夜的时间,我们在担惊受怕中安全的度过,第二天一大早我们继续赶路。
中午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个坐落在大山中的村子里。
东北人都非常的热情,知道我们是外地人,村里的一位老大爷热情的款待了我们。
当天我们就吃上了当地的四大名菜: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还有白菜炖豆腐和凉拌山野菜。
在吃饭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走了过来问路。
来的是三男一女,都穿着一身登山服。
相比起来,我们几个人身上的打扮就略显老土了。
其中一个男的往我们这边指指点点,时不时地跟那个女人说着什么,引得女人咯咯直笑。
张哥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