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两个人不是旁人,正是曹家叔侄。
“什么意思?”我微微一皱眉,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们。
“刘志,谁啊?”
就在这时,睡在旁边的张哥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向了我这边。
“唰”
一把锃光瓦亮的刀直接顶在了张哥的脖子上。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说!”曹宏图冷冷的看着张哥,再次出声质问。
“关你们屁事!你们现在是干什么?难道还想杀人不成?”张哥冷哼一声,即便刀顶在了脖子上,也是毫不畏惧。
“你们两个的身上都有股子死人味,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跟我们是同行吧?这次去道爷墓,究竟有什么目的?”曹满山冷冷的质问道。
听到这话,我和张哥对视了一眼,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是因为被我们给识破了吗?”曹宏图微微一皱眉。
我止住了笑,解释道:“哥们,误会,都是误会,你不是问我们身上为什么会有股子死人味吗?实不相瞒,我们俩还真就是跟死人打交道的,但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他是接尸工,我是烧尸体的,能没有死人味吗?”张哥翻了个白眼,非常无语。
曹宏图和曹满山都是一
愣,随后慢慢收起了手中的刀子。
我们的笑声惊动了隔壁的秦大嗓门,很快他也来了。
经过了他的解释之后,曹家叔侄才算是相信了我们的话。
“两位小兄弟,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误会了,对不住了啊。”曹满山冲我们拱了拱手,一脸歉意的说道。
我摆了摆手:“没事,谨慎是对的。”
虽然只是一场误会,但我也看出了这两个人确实和我们不一样。
也许是因为干的是违法的勾当,所以他们要比常人更加谨慎,即便现在我们是合作的关系,他们也绝不会百分之百的信任我们。
经过这么一闹,我彻底的没了睡意,正好曹家叔侄要摆酒给我们赔礼道歉,我们便去了路边的大排档,喝了个通宵。
我们本打算第二天继续出发的,可因为我们四个都喝大了,都不能开车,于是就暂留了一天,一直到第二天才出发。
从市里到了镇子上,再从镇子上去了距离道爷墓最近的一个村子。
因为我们干的不是正经事,所以就没敢在村子里逗留,只是打听了一下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路,就没办法开车了,就连摩托都不行,只好步行。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这里长得几乎都是松树,十几米高的都随
处可见。
曹满山沉声道:“知道什么叫人旗吗?”
“人旗?”我被问的一愣,听过红旗,黄旗,这人旗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曹满山指了指那些松树说:“你们看,这些松树树干光滑,笔直,人想要爬上去就需要穿特质的脚蹬。”
“采松子的赶山人穿着特质的脚蹬,双手抱着粗壮的树干,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有的松树高达三十四米,这要是掉下来,整个身子都能摔烂,那叫一个惨。”
“这算什么,我听老人们说上松树采松子还能看到死人呢。”张哥不以为然道。
曹满山笑着点了点头:“说的不错,树上挂着的死人,就是我说的人旗。”
他说每年也不知道怎么的,都会有人稀里糊涂的死在松树上,衣服挂在树梢上,久而久之的,尸体就风干了,风一吹轻轻的摇晃,看上去像是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
有时候你刚走到树下,突然从树上掉下来一副死人骨头,能把人吓个半死。
听到这,我不由得打个了哆嗦,下意识地抬头往上面看了看,还好没有“人旗”。
我小心翼翼的在松树下走着,这里的松树都非常粗壮,直径少说都有二三十厘米。
只不过我想不明
白的是那些人为什么会死在树上,是遇到了毒蛇还是碰到了山里的什么脏东西?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有问题就问,从不憋着。
于是我就好奇的问曹满山:“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
哪知道我这么一问,曹满山脸色陡然一变,赶紧捂住了我的嘴。
“小兄弟,在大山里可不能乱说,不该问的不要问,不然的话是要犯忌讳的。到时候要是让山神老爷不高兴了,咱们可就走不出这茫茫大山了。”
我赶紧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让他放开我。
我知道他这么说并不是在吓唬我,山里的忌讳确实多,就像是行船的不能说“沉”一样。
在大山里面转悠了一会,天就慢慢的黑了下来。
曹宏图找了一块适合过夜的空地,我和张哥